“对不起主人, 因为跟您打了太多次游戏,我现在自动启动了网瘾少年模式,”小山一板一眼道, “我现在播放音乐的目的是催促您尽快去网球场训练,但您看起来, 非常不愿意。”
“你知道就好。”
“是什么让主人连游戏这种美妙的东西都想放弃了呢?”小山又问。
“我不知道, ”谢徽躺在床上,放空自己,“我就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压着。”
“是什么呢?”小山追问。
是什么呢。谢徽也在追问自己,她也不知道。
只是好像内心有个声音, 想告诉她些什么, 这种感觉让她莫名产生了恐慌感。
就好像她看着每天日升日落,时间线一去不反复, 总会有什么东西, 在终点等她。
等她的那个东西, 好像她已经经历过好几遍了。
谢徽闭上眼,不愿意去想。
……
“医生,她没有问题吧?”许文敛对着检查报告看了很多很多遍,又问医生。
“没有,真的没有,你放心。”医生一而再再而三说。
许文敛拉谢徽出了诊疗室。
“你到底有什么心事?”许文敛握住她的肩膀,问,“这段时间瘦了这么多,是我虐待你了?为什么不吃饭?不让你去锻炼了,资料片都给你弄回来,为什么也不玩?”
谢徽恍恍惚惚地摇摇头。
“为什么一直低着头?”许文敛弯下腰去,把她额角的碎刘海拨过去,“不敢看我?把头抬起来。”
谢徽抬起头。
“哭什么?”许文敛又马上用手去抹她的眼泪,又赶紧停下来,拿出消毒纸巾擦着她眼角的泪。
“可能是这栋大楼待太久了,人容易抑郁,”谢徽说,“你记不记得,我们在环境里的时候,那个地方在山里,看不见花花草草,我当时也挺难受。”
“我记得。”
“我可能还是比较想念花花草草,蓝天白云吧,”谢徽道,“如果看不见那些,正常人可能都会抑郁。”
许文敛没说话。
谢徽又低下头去:“算了,你也弄不来那些。”
“谁说我弄不来?”许文敛盯着她,“我的能力还轮不到你来怀疑。”
“可是外面到处是硝烟战火,哪里还有……”
“别想那么多,等着就行了,”许文敛打断她的话“不会太久。”
果然没有太久。
谢徽搬家了。
元帅府顶楼有观景台的新房,高度直插云霄,看不见下面的战火,附带有二十平的花园。
“想在里面种什么?”许文敛给她光脑发去了一份花种推荐清单,“自己选。”
“你是去卖肾了吗?”谢徽盯着好多天不见的他,“这种带花园的一居室,你这么年轻也能申请到?”
“我的导弹项目完成了。”许文敛只轻飘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