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谢徽道,“所以这几天我会想办法去存放那些药剂的储藏室,想办法见到那些看守虫兽,然后以它们为蓝本,构建我的幻境。”
“那可能很困难,”李三九皱眉,“首先作为一个外来人,接触到那些药剂储藏室就非常困难,那里设置着层层关卡,你我都不知道运作机制如何,一不小心走错一步,都有可能命丧黄泉。”
“当然,”谢徽呼出一口气,“所以我做好准备了,无论储藏室有多难接近,我都会尝试。”
“如果我有办法帮你弄到这研究所的职员id卡就好了,”李三九喃喃,“可惜,我也只是一个被囚禁的人……”
“干嘛和自己道歉,”谢徽打断她,“你自责你自己不就是在变相自责我吗?”
李三九一听这话,不自觉笑了:“你说得对。”
“是吧。”
李三九看着谢徽:“我忽然对我的未来充满期待。”
谢徽:“嗯?”
“我从来没有想过,”李三九的目光映在谢徽瞳孔里,又仿佛穿过它,看见了渺远时空长河里的星光,“未来的我,会比现在的我,开朗这么多。”
谢徽愣了一下。
好像也是。
“你说你在朔川既在单兵系又在机甲工程系,”李三九道,“单兵系那么累,所以……是机甲工程系遇上好人了?比如你的导师?”
谢徽:“……”
“我说错了吗?”李三九不解,“你的导师是谁?”
你不会想知道的。谢徽没回答李三九的问题,只道:“我有底气。”
“哦,”李三九又若有所思,“那我突然觉得,变成单兵不是一件坏事,笔杆子和枪杆子,总有一种方法能解决困境。”
也许吧。
谢徽听着,什么也没说。
方案敲定下来以后,谢徽就从实验室回去了,她先打算回许文敛那,准备在仔细根据回忆还有李三九画下的研究所地图,确定一下明天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在尽量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接近药剂储藏室。
谢徽踏着轻快的脚步往回走,一点也不赶,因为这个点许文敛还没有下班,不会有人发现她这段时间了离开过那里。
但她错了。
一推门走进许文敛的家,她就能看见他满脸阴沉坐在那只单人沙发上。
“你怎么在这?”谢徽愣了一下,不好的预感本能涌上来。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许文敛似乎是压着火气,走上前来,“你去哪儿了?”
“出去走了两步,”谢徽道,“家里太闷了。”
“走两步?”许文敛笑了,“你整整一天光脑断线,我发你的消息打你的电话全部没有回应,你跟我说你只是出去走了两步?”
谢徽:“?你给我发消息打电话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