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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谢徽准时起床,悠悠闲闲在房间刷牙洗脸,穿上单兵借读生制服下楼找吃的。
她是全班唯一一个贫困生,别的借读生穿金戴银住在学校附近的大别野,她只能蜗居在学校老师们捐助的寄宿之家。
一下楼,寄宿之家的管理员刘姨看到她,就瞪大眼睛一脸着急:“哎呦小徽啊你怎么没走啊?迟到是要被骂的啊,昨天不是才跟你说别睡过头吗?”
“哦,我马上去学校。”谢徽揉揉惺忪的眼,点几下头。
昨天研究了朔川的规章制度和案例以后她发现,朔川是不允许机甲单兵系和机甲工程系互相转系的,所以她想重新成为机甲工程系学生,得先从单兵系退学,再重新考入朔川。
身为朔川大学机甲单兵系借读生,退学倒也不难,就平常上学别太积极,考试考差点,半年后借读生学业到期,成绩低无法转正就能滚蛋了。
这是最快的办法,谢徽不是没想过逃课违反校规什么的被开除,但帝国军校的学生信用信息是互通公开的,她一旦是被开除,档案上就有了污点,要再考五大军校,不可能了。
所以虽然她不把自己当单兵系的学生,但课也得上,训练也得做,考核也得考。
反正糊弄着来呗,熬过这半年她就解脱了。
她脑子里思绪乱飞,心不在焉地去开冰箱门找吃的,刚打开冰箱门,另一双手同时伸了过来。
谢徽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
跟她一样,穿制服的。
和她一样,拿了冰糕和橙汁。
然后同她一起,走向了朔川大学的借读生楼。
谢徽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身边人,皮肤跟块奶豆腐似的,栗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奇异的光芒,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身形偏瘦骨架也小,像极了电影里奶乎乎的小鲜肉。
这一看就是搞研究的人。
谢徽对他多了几丝好感,忍不住搭腔:“你也晚了啊。”
旁边人的转过头来盯了她一会儿,又转过脸去。
谢徽看到他的脸,又忽然想起一个熟人。
那是她研究院的同事,他们有点相似,也是高鼻梁薄嘴唇一双桃花眼,不过她同事五十了,没这个小伙子长得俊。
同事倒是有一个儿子,和这小伙子差不多大,俊俏,智商很高,天生搞研究的料子,13岁就考上了帝都星最好的高中,但就是不喜欢学习,爱跟隔壁预备军校单兵专业的学生混在一起,翻墙打架一个不落,当年她还是那小子的高中老师,别的老师制不住他,她可有办法。
毕竟她当时已经是小有名气的机甲师,专做了一台恶趣味的老头乐机甲,根本不受人控制,进去就被狂摇狂颠,那小子有次迟到,她让他进去了一次,被摇吐了才让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