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是他们俩读初中那会儿,个子都不高,放学一起回家,想去买点小吃,结果他拿了一张百元纸币,比几个邻校的小混混看到,就跟踪他们打算勒索。
那次可没现在这么幸运,被凑了两下,他不听江煦的话,脾气大得和对方吵起来,差点被划到脸。
之后江煦陪着他处理完事情,一个星期没理他。
还有一次是江煦去参加夏令营,回家的时候发现门锁被换了,江城和林念都不在家,他手机也没有一条更换锁的消息。
直到半夜两口子回到家里,才发现江煦窝在门口睡着了。
童言乔瞥了眼面前的人,伸手去拉江煦的衣服,“江江……”
“我没有在生气,我只是担心刚才严一鸣动手,我保护不了你。”江煦偏过头,看着童言乔笑了起来,“你干嘛一副要哭了的样子?你每次哭都很难哄诶。”
“可是我很生气,他怎么可以那么说,你——我就是气不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激将法最管用。”
童言乔看出江煦没有生气,松了口气,“再说了,大庭广众的他还敢真动手?我赚了,打了他一下,他那不多的脑子,估计要再减一点。”
无奈地看着童言乔,江煦只能叹了声。
童言乔从小到大脾气一点都没变过,不过他很羡慕也很喜欢。
他觉得童言乔做了很多他做不到的事。
六点五十,所有人检票结束,在剧场入座。
江煦坐下的时候,看到前排严一鸣和杨素惊讶的表情,视若无睹,走到位置坐下。
轻轻往后一靠,顶灯打下来,落在他脸上,像是罩了一层纱。
精致的眉眼专注盯着舞台,眼角下那颗痣愈加明显。
灯关掉的瞬间,微微垂下眼,看了眼手机,向来明亮的琥珀色瞳仁里闪过一丝失落,又很快隐去。
把手机调整成静音和无振动模式,江煦把手机放进书包。
——
日落后的晚霞映在公司大厦的玻璃幕墙上,反射出不同的光。
黎行舟靠在椅子里,面前堆了不少文件,是之前一个项目累计的问题,集中处理。
伸手去拿手机,习惯地解锁,发现手机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关了机。
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今天一直用的都是工作用的那一台,没有影响到工作,所以没有察觉到。
黎桁和颜慈要是打不通他的私人号码,会给工作手机打,或者直接打他办公室的电话。
“叩叩。”
“请进。”
给手机插上充电线,看着充电页面,黎行舟应了声,抬头看向办公室走进来的曹云简。
“黎总,招标文件出来了,你看一下,另一份是我们有意向合作的几家,到时候会投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