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我们都有分寸,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黎行舟知道黎老爷子的担心,毕竟黎家出身不一样,沾染上这些事会比较麻烦。
江家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有人在这时候蓄意把黎家拖下水,是又蠢又毒。
黎老爷子退休了还好,黎文婉还在单位里,事情就不好办。
“你爸妈有分寸,你也有分寸,我有什么不放心,只不过你们不抬出我这把老骨头,也有的人会打着你们的名号去做一些自作聪明的事。”
黎老爷子看向窗外,眼神悠长,“那孩子也是可怜,我听龚老头说他在学校里被欺负了?”
“他自己解决了。”
“倒是很聪明。”
黎行舟明白黎老爷子是担心江煦受到非议,笑了笑,“您该相信您的眼光。”
“哼,你这个小子。”黎老爷子笑了下,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听小慈说,那孩子搬到你那里住了?”
黎行舟:“……”
消息传得真快,才一天,老爷子就知道了。
“嗯,他暑假要去画室,住青溪近一点。”
“也是,云梦山还是远了点,不过住青溪的话,可以经常来陪我这个老头子,他耐心比你好。”
黎老爷子重新拿起书,“好了好了,你去忙吧,别耽误我看书。”
黎行舟心里一梗,说不出话来。
是他耽误的吗?
站起来往外走,却听得身后隐隐传来一声感慨。
“日子真快啊,都长这么大了。”
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径自走出书房。
江煦原本以为,辅导一个成绩好的学生做作业很简单,只需要在旁边盯着,偶尔提供一下解题思路。
直到遇上傅元秋做数学。
同样的题型,在选择题、填空题和简答题分别出现,一样的解题思路和方法,但傅元秋不会。
讲解了三遍后,江煦握着笔陷入了沉思。
他是的讲题方式是不是有问题?
傅元秋看着沉默的江煦,担心地问:“江煦哥,我是不是——”
“不,是我的问题。”江煦看着傅元秋,“你先看一下,还有哪里不会,我再给你讲一遍。”
傅元秋好学地问:“这个公式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江煦抿了下唇,看着傅元秋指尖下的公式,他记得半个小时前他才讲过类似的公式化用。
“你从这里看,a的立方和b的立方,可以拆一个出来,之后再跟……”
十点半,江煦看着跟黎文婉视频的傅元秋,比了一个自己先走的手势,拿起手机离开。
寿宴时来过黎家,他认得去黎行舟房间的路,从前厅绕到花园,手机在手心震了震。
江煦看了眼屏幕,停下来按了接听。
“小沈叔叔?”
“怎么?听上去你好像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