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宜州到北平坐了两夜的火车,现在又要马不停蹄的再坐两个晚上去南京。
一开始沈蔽日还没什么不适的症状,第二天上午就开始发低烧了。
他发烧都习以为常了,要不是俞天霖发现他脸红红的,精神也不太好,他还不知道自己又发烧了。
他们这次出来的急,身边没有备着药。俞天霖就去找列车员要了退烧药,又给他打了一碗白粥回来,让他先把粥喝了再吃药。
他吃完后又坐了一会儿就困了,俞天霖便让他躺下睡觉。反正明天才到南京,那批货又有人看着,他就放下心来,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好,直到半夜才醒。他一睁开眼就感觉到浑身暖暖的,慢了半拍的反应过来身后有人。
他轻轻转过头去,果然看到俞天霖睡在身后抱着他,而他则枕着俞天霖的手臂。
这样亲昵的姿势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了,他不禁放缓了呼吸,看着俞天霖的脸。
自从身体变差了后,一到冬天他的手脚就是冰凉的,睡觉的时候松竹都会给他灌暖水袋放在脚底。和俞天霖在一起后,只要他们是睡在一起的,俞天霖都会记得给他灌一个。
这次出门宿在火车上,没有那么好的条件,可现在他的脚底分明有一个散发着暖意的热水袋。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俞天霖放的。他动了动脚丫子,正想把那个热水袋勾上来,就看到俞天霖睁开了眼睛。
“醒了?还难受吗?”俞天霖一看到他醒着,立刻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他摇了摇头,想说话才发现嗓子哑了,只得咳了两声:“好多了。”
俞天霖马上起来给他倒热水喝,又拿出体温计塞到他腋下,等了几分钟,看温度确实恢复正常了才放下心来。
“现在才是半夜,再睡一下吧。”俞天霖给他掖好被子,说完就要起身。沈蔽日伸出手来拉他:“你要去哪?”
“单人床太挤了,我去对面睡。”俞天霖道。
“那你刚才干嘛和我挤在一起?”沈蔽日继续问。
俞天霖以为他在介意自己不打招呼就上床的举动,眸光不禁黯了下来:“我没想其他的,只是怕你冷。”
沈蔽日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直看得他低下头去了才道:“可我现在还是冷。”
俞天霖愣住了:“云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