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母审闫承州的审讯才下来,收监四年,闫承州不愿意赔钱也不愿意道歉,闫柚那天在法院外哭了很久。
后来闫柚找了很多地方才知道闫承州被关在哪,闫柚去看他…一次次被闫承州拒绝,只有狱警带的一句话。
好好生活。
闫柚恨过闫承州,她不敢回家,她也不知道闫承州怎么这么绝情,或许他真的逃回监狱了,离她远远的。
何老二在见到闫承州已经是两母审,何老二看着从监狱大门出来的闫承州眉头紧了紧。
“你…不是四年。”何老二不是不想闫承州早点出狱,可是提前那么多是他没想过的。
“烟。”
闫承州叼着烟,似乎除了眼角的细纹也没变什么。
“后来二审的,没通知…”
“然后又积极表现。”闫承州食指和中指夹着烟用大拇指扣了扣头,长吐一口烟,“老子出来不好吗?”
“你和小柚子出什么事了?她整个人都变了…”
“考上大学了吗?”
“考的,比城最好的大学,还上了电视。”何老二手捏着方向盘叹了口气。
“这不是挺好,我这个爹能给她什么。”闫承州身体往后坐一趟,“我准备离开这了,老二…好好生活,别往以前看。”
“你去看看小柚子,那孩子也苦…”
闫承州莫名其妙买票的时候选了比市,家里的房子还在那,闫承州还有钥匙,离开前他回去看过,什么都没变。
比市很大,可是学校有名到…他想找不到都难,闫承州戴着棒球帽,因为是冬天拢着羽绒服也没人在意他。
转到文学楼,闫承州就看见了闫柚穿着羊绒大衣和同学在聊天,她走在暖阳里,变成熟了,也多了几分看不透。
不知是不是闫承州的视线,闫柚看了过去,闫承州赶忙躲到楼梯后。
“闫柚,闫柚..你怎么了?”同学晃了晃手。
“没…”
“你这次发表的论文表彰,你家人不来吗?”
闫柚在学校同学朋友都不多,身边的男生是她学长,为人热情,闫柚偶尔和他说上几句。
“他….”闫柚猛的回头,然后就用最快速度去追刚才的方向,学长不知道发生什么揉了揉脑袋。
寒风灌入嘴里,嗓子都被刺的生疼,闫柚不知道为了什么,她觉得…刚才那个人就是闫承州。
闫柚握着拳努力往回跑,闫承州听见了很急的脚步声,然后被拉扯了一下,身体一晃。
入目是闫柚跑的发红的脖子和被冷风吹红的脸颊,还有她更红的眼睛,闫柚眼里带泪打着转就流下来,“闫承州,你混蛋!”
闫柚一巴掌举起来终究没有打在闫承州身上,闫承州知道…他跑不掉了,也躲不掉了,这个人…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瘦的风一吹好像就能吹跑。
学校附近的老铜锅店,两人对坐,闫柚撑着头看着窗外,闫承州把涮的肉片放在她面前碗里。
闫承州喝着碗里的汤,好一会…闫柚才转头看着闫承州,“越狱吗?”
“二审判的两年半,争取表现。”闫承州吃了一片肉,好似这不是什么大事。
“你就想让我觉得你这几年回不来。”闫柚死死盯着闫承州。
“放心…不会走了。”闫承州又给闫柚夹了些肉,“这不是说话地方,吃东西。”
闫柚埋着头吃肉,闫承州一直在给她涮肉涮菜。
闫柚给闫承州找好酒店,闫承州看着酒店大门没有进去,“找个小旅馆就行。”
“我拿了论文奖金,我怕扰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