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看到胡祁阳的法顶,却听不到哪怕一丝她的动静。
所以当看到她还有力气踹了胡祁阳一脚时,慕钦才从被裹起来的恐惧中得以呼吸,愤怒也随之抬头,慕钦把胡祁阳拖到一旁,撞得微晕,顺势把衬衫最上面的扣子开了一颗,袖口解松,将人又从地上拽起来,对准腹部就是狠狠一拳,膝击也很快跟上,不打脸不碰喉咙,在对方挣扎着爬开要逃跑时也没有拦,只是跟了一两步上去,拧身一记鞭踢踹得他惨叫一声又卡在喉咙,小腿胫骨几乎断裂的感觉让胡祁阳喊都不敢喊,生怕他再继续下去。
但是,接着就没有了。
慕钦的小臂被拉住,他转头,骆从映低着头弯着腰,气息不太稳:“别……打了,先报\警,现在送我去下医院,”她仰头看着慕钦,额头上有细细密密的汗,“腰有点问题,疼……”
最后几个字,骆从映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当晚她上了车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思维好像漂浮在雾气缭绕的树林里,找不到个出口,想着歇歇也好似得。
清醒后,顺便问了身旁的护士,眉清目秀的女孩安慰她,只是软组织挫伤加轻微脑震荡,因为过于紧张了,就睡了两天。
“两天?”骆从映想一下爬起来,但大脑一阵极度眩晕,“那现在都24号了?”
“是啊。”护士给她换了个吊瓶,抿嘴笑了笑,“他基本一直在这看着的,也就是今天好像被叫出去了一会儿,刚好你醒了。”
知道对方说的是谁,骆从映也不好意思的笑笑,没有反驳也没有同意。
她住过医院,知道现在这个设施的单人间大概是个什么情况。
所以骆从映想,也不能多住,不管他出去办什么事,今天下午能出院就最好办出院了,欠着,总归觉得不那么好。
正侧躺着想着要一件件做的事,房间的门就被急急地推开了。
她撑起身子一看,果然是慕钦,刚要松口气,想让他轻一点关门,结果毫无预兆地被大踏步走过来的男人一把揽进了怀里,虽然他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的郁闷:“那么久,怎么那么久。”
“……还好。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
骆从映轻环住他有力劲瘦的腰际拍了拍,低声道:“我饿了。”
慕钦把她的头捧在手里看了半天,又摸着后脑问:“现在还晕吗?想吐吗?这个会不会有后遗症啊……算了,我去叫医生。”
他扭头就往外走,刚好撞上了正往里走的人。
顾希尔提着果篮,迎面看见慕钦神情严肃地往外走,直接轻搡了他一把:“得了得了啊,老远就听见您老人家在问东问西了,医生人护士都叫了,你就安生点,陪着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