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唱完,慕钦没听过这三个字就钻进了耳朵。
“没听过就没听过,是你的损失,说的那么骄傲干嘛。”
朝慕钦做了个鬼脸,骆从映一下站起来,指着对面:“车来了,就是那辆。我终点站设的之前陈意给我的,要是不对你跟他说一下……不对,不行,还是我来说吧,你上车就睡觉,低着头,别说话,一个字都别说,听见没?”
把自己脖子上的浅粉色围巾取下来,踮着脚又给他围了一圈。
系到最后一圈的时候,偏头笑着躲过他的偷袭:“拒绝。除非你让我吹一把。”
慕钦:“哇。可真能记仇的。”
懒得理他,她问出具体地址,和之前得到的那个略有出入,便敲了敲司机的车窗,告诉他更改后的位置。
慕钦已经坐到后座上了,他摇下车窗,把头伸出来,定定看着骆从映,她想忽略而不能,只好帮他把帽子戴戴牢,低声道:“干嘛啊。”
他知道骆从映,本来也没有多奢望她会主动,正要关车窗,却见她飞快在自己手上印了个吻,将吻轻抚在他的唇边。
雪落在她眉间肩头,落在他眼前心上。
慕钦笑了,看着夜色中站着的人:“比起有时候,我更喜欢另一句。”
“嗯?”
她有点没反应过来。
“还没跟你牵着手,走过荒芜的沙丘。”
慕钦没有唱出来,只是平平静静地说道。
静水流深下的暗涌蛰伏,怎么可以这样精确地形容一种声音。
骆从映听完,想起来他在说什么,呵地笑了,眼眉弯弯:“好,祝我们……有幸见到地久天长。”
走在回去的路上,她突然想起小时候最开心的那个下午,没有作业的周五,揣满零食的口袋,还有新发的零用钱,回家就有马上能看到的动画。
那种安心和想起来就觉得自己怎么能这么幸福啊的心情,她又体会了一次。
放暗了卧室的灯,头一次,骆从映吃药前也有这样轻松的心情,外面凛冽的寒冷和雪越重越大,她就越觉得温暖。
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坏,路上还有那样多的行人。
只是。
她把一把药一起屯了下去,多喝了两口水,在床上抱着枕头打了好几个滚。
好像,快好了呢。
应该,快好了吧。
第二天在午休前,意外收到一个短信。
看着抬头的发信人,头疼地揉了一把额际:怎么她认识的人都不爱换号码呢,搞得八百年的联系人一发什么都能让她马上认出来。
周鹭羽约她出来吃饭。
这种鸿门宴,答应的人要么傻,要么有所图,她两个都没有,果断拒绝。
但是回复都快发出去了,对方像是知道她要拒绝一样,发了第二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