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手机里短信的声音敲了下,她看得时候差点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一串地址。
后面跟着一句话:我是自动发送,不甘心的自动发送。就这一次,最后一次,好自为之。
没有落款,但是这语气,除了慕辛袆还有谁?
骆从映轻笑了笑,又看到新进来一条:去的路上买点牛黄解毒丸。
她到楼下的时候,才想起最紧要的一个问题,慕钦会开门吗?还有如果生病了,能听到门铃吗?
没想到公寓的前台听说她想去的楼层,看了她两眼:“骆小姐?”
“啊?是。”
“这是一位小姐拜托我交给你的。5a栋的话,前面左拐就能看到电梯。”
一个密封的袋子,她上电梯的时候拆开来,见是个钥匙。
给她钥匙干嘛……
骆从映猛然握紧,心里全是卧槽不会吧?!
抱着试试的心,对准了27层c屋大门的钥匙孔……进去了,再拧一拧,开了。
骆从映对慕辛袆的聪明果断和卖兄行为感到由衷的佩服。
要是她没来,中间随便谁来了答应自己姓骆,慕钦都能被他妹玩挂了。
她心理活动丰富归丰富,走进去的时候还是悄无声息的,只见整个屋子因为被深蓝色厚重的窗帘遮着,笼在很暗的环境中,依稀可见家具的摆设和格局都是清冷极简的风格,沙发对面只有茶几,没有电视。
她视线扫了一圈,很快找到了人。慕钦躺在沙发里,一只手盖在额头上,睡得不□□稳的样子。
看样子是真生病了。
她找到厨房,倒了杯水,拿出买的好几种药,看了好一会儿,纠结要给哪一种,最后还是不怕死的凑到沙发前,伸手小心地把他的手拎开,探了探温度:“……”
至少三十八度朝上走了。
骆从映二话没说准备把感冒药和牛黄都拿来,刚起身,手腕就被不轻不重扣住了。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她在被抓住的第一时间就甩开了,警惕地回头,发现慕钦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皱着眉咕哝了句:“你谁?”
骆从映很想说句我是你爸爸,考虑到他是病人,还是放弃了,什么话都没再说,只是拿了药和水过来,喂他服下。
拿了厚厚的毯子盖到他身上,骆从映看着男人紧闭的双眼,不安稳的神色,心里轻不可闻又沉重地叹了口气。
要不要去医院?还是叫救护车吧,万一发烧只是显性的症状就麻烦了。
骆从映坐在地上,看了他一会儿,觉得自己真像趁着野兽不备闯进领地的土拔鼠。
还没来得及笑,就被懒然沙哑的声线打断了思维:“你一直看着,要我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