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太多了吧?
骆从映忍着没有把白眼甩到他脸上,说真的,他是谁她都不知道好吗?!
庄离还给她签了个名,塞到她手里后把人推了出去。
骆从映拿着那张海报,在会所上下转悠了半天也没找到人,最后是陈意来了电话:“我们在地下停车场。”
赶过去,陈意站在黑色商务车外,对着她略带歉意地笑笑:“这么晚让你过来不好意思啊,但明早三四点有工作,我要去趟别的地方,片场虽然有工作人员,可还是有个自己人放心点,你……”陈意算是看出来了,她对慕钦的熟悉绝对不比他少,所以四两拨千斤地道了句:“你看着他点。一般中场休息的时候他不喜欢吵,如果要是……”
“您放心。”骆从映笑了笑,“明天下午有我们那的广告内景拍摄,他刚好可以顺道过去。”。
上车后她发现一点声音都没有,车出发了好一会儿才敢抬眼看,他基本靠在窗户上假寐,似乎是睡着了。
骆从映大气也没敢出,靠在窗户另一边呆呆望着窗外。
凌晨的街道,可真干净啊。
偶尔穿过这浓重夜色的车也像在梦里一般。
在摇摇晃晃中,竟也就这么睡过去了,她一个激灵转醒的时候,已经到了目的地,而且一边的车门开了,她左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司机回头看了眼她:“醒了?”
骆从映摸了摸嘴,没有口水的痕迹,但头也大了:“你怎么不叫我啊……”
司机也很无奈:“他不让叫啊,说你什么时候醒随便你。”
骆从映尴尬地笑笑,正要下车,却有件长款深色羊毛大衣从身上滑落。
她拿在手里看了几秒,那边司机也开了口:“噢这个你就放车上吧,反正他等会儿还要上来。”
可说实话,骆从映觉得他找自己来应该是报复的。因为她压根就插手不起任何事,除了站着被人偶尔瞅两眼,化妆造型她看着,开始拍戏她看着,下戏了递水递食知冷知热的大有人在,就算想帮什么忙,永远有人比她快的多,慕老师前慕老师后的。
骆从映到最后除了放空,和帮着清理场地,基本什么事都没干。
在最后一场戏结束前,她正清理了随手能捡起的杂屑垃圾,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双黑色漆皮尖头高跟。
骆从映直起身来,那是个短发女人,面容姣好,跟圈内的人虽不好比,却自有股傲意在。看见她,对方竟淡笑了笑:“骆从映,你竟然在这里?”
大概十分钟后,她转身离开,骆从映才想起来:那是,周鹭羽?
随便抓了个人问了问,才知道周鹭羽是这部剧的编剧之一。
她慢吞吞磨回去,不出所料地看见慕钦身边正聊着的人正是周鹭羽。
如果不是因为当时她在春游后还持续性地想要交好,骆从映也不会记得那么快。
当时她不太合群,也不希望自己是一块接近慕钦的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