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你认识吗?”
陈意举着手机,调出他今天拍的照片:“你看……”
慕辛袆眼风扫到的,都没多看,抱着球杆哈哈哈的笑,然后一下收了,一脸冷漠:“我上次不是说,你最近多担待着点,他脾气肯定不稳定,你就当管了个女艺人,生理期来了吧,啊。”
陈意:……啥。
话音还没落,忽然有只手从后面过来,把她的头啪一下扣在了球台上,尾音上挑:“你出息了?再说一遍?谁生理期?”
“慕钦我艹你大爷你****给我放下你的*手!你知道我这头发多少钱吗!贵的吓死你!你赔啊我糙!”
慕钦摇头:“路铭让上辈子做了多少孽?你要不要漱口水?女孩子家家,不说点好的。还有你看你这头发染的,和蘑菇鸡汤面倒扣在头上似得。正常点,干干净净黑色的多好?”
慕辛袆的“那你去找干干净净黑色的欺负”都到嘴边了,不争气的咽了下去。
她刚刚看到的照片,那妮子好像还是黑色长发呢。
慕辛袆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这冲谁撒气呢,自己不早踏出一步。
估计想等人旅游回来,结果在等待中等来的是她和父母随的团出事的消息。
她侧头看见慕钦放开自己时的那个表情,黑眸垂下,一个字都不想再说的样子。
第十九章
骆从映一直觉得自己和慕钦除了学习以外交集并不多。
她能非常清楚地看到,就像生物课用显微镜观察过的细胞纹理一般,分辨出她自己和慕钦身上犹如楚河汉界般的不同。虽然这样说很俗气,但是她总觉得他像一颗带着烈日焰色的星星,有光,灼热,耀眼,却也因此而难以靠近。
可在她都意识不到的时候,竟也就那么慢慢渗入了慕钦的圈子。
暮春将尽的五月,骆从映抱着一摞书从图书馆出来,走了快五公里才到目的地,在震耳欲聋的隐隐音乐声里艰难挪了前台边:“您好,请问5-2大包是哪间?”
前台指给她看,骆从映点头道谢,撑着最后一口气走到跟前,敲了敲门:“在吗?”
问完才发现完全没必要……里面怎么可能听得到?
于是直接推门,探出半个身子:“不好意思,慕钦在吗?”
十来二十个年轻人分散着坐在包间里,各玩各的,有人唱歌有人聊天有情侣在角落里亲密,听见声音不约而同看向她。
慕钦好像不在。
骆从映意识到这点,并且发现了坐在偏中间位置上的酷炫人物——慕辛袆啃着开心果,半点惊讶都没有朝她笑眯眯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