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层楼的东南西北,每个窗户都趴到脚悬空,也没成功俯瞰完全比赛的全貌。
看看时间还有十分钟不到就结束了,她估计到场边也挤不进去,刚刚甚至在围观人群里看到了高三很有名的女神学霸段倾倾,她最近都在准备信息竞赛,可以想见观众取值范围有多广。
骆从映从窗边离开,回到教室位子上拿出书来看,看着看着上下眼皮开始因为前一晚的熬夜打架,后来干脆睡了过去。
耳边传来隐隐热闹的嘈杂声,她才将醒未醒的一个激灵醒来,后脑却撞上了什么,硬碰硬撞得她倒抽一口凉气,接着惨遭荼毒的后脑勺又被轻推了下。
说是轻,刚打完篮球的人手上哪里掌握的住轻重,慕钦不出意料地看到女生捂着脑袋咬唇努力冷静的样子。
旁边有队友经过,笑着搡了一把:“行了啊阿钦,老欺负人家新生你。”
慕钦挥挥手:滚滚滚。
看了眼她凌乱的书桌,他忽然俯身笑了:“忘了你是女的,力气大了点,别介意啊。还有,忘了你也有带脑子上课,考的还行,及格了,不错。”
骆从映这才回头定定看着慕钦。
这,这是不是给谁附身了?
慕钦可能看懂她表情的意思了。
因为他给她翻了个快到后脑勺的白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刚才距离只有半米的三十秒,像根毫无预警的羽毛划过她毫无波澜的心上。
抽空问了下班里和她关系最近还不错的程舒,人名隐去,抽象地描述了下这种心情变化,对方咬着巧克力自信道:“一般屎吃多了喂一口馒头是个人都会挺开心的。”
骆从映表示受教。并且很快领教了这句话的真谛。
她成绩虽然短暂地好了点,但班主任在颤抖中迎来了教育生涯里可怕的最低分,并且找了骆从映,就问了一句,只有他帮你,没有你帮他吗?
骆从映的羞耻心让她连晚饭都没去吃,立马打了电话过去,结果慕钦家忙音。
她想了想,拨了崔冶的电话,很快接通了。
“慕钦在你那吗?”
“阿钦,怎么会在我这啊。”
崔冶那边笑了笑,赶模拟新华社的稿,一心二用连敲打键盘的声音都没停。
过了两三秒,他听见骆从映轻噢了一声:“那还是在老地方和那些朋友玩?”
“是啊,每个月不都去盘山路北道……”
崔冶猛然睁圆了双眼,妈的,他刚刚说了啥?
“我是说……”
骆从映道谢,挂了电话。
慕钦从不把校内和校外的人和事混到一起,彼此都没有交集。崔冶不会多去过问他校外的朋友和活动,只是大概知道他偶尔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