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脱掉我脱掉通通都脱掉
听听大家的笑声就知道这笑果有多和谐,但骆从映连做个表情都觉得累,回去的路上坐在地铁上,把头靠到冰凉的杆子上,差点坐过了站。
周三慕钦解决完自己的事情,没有再请假,去完教导处后已经是第二节音乐课结束,一到班上就有人冲过来,差点扑到他身上,慕钦撤后了两步,看似笑着实则微皱拧着眉:“怎么了?”
班上最皮的胡琦,数竞时跟他一个队的。此时笑得脸快裂了,捧着相机:“我们学委拍的,你看看,我的妈我们那天为什么没去看啊哈哈哈哈哈哈!”
慕钦接过相机,往旁边的墙上随处一靠,看向屏幕:是个清晰的侧影,在丢着铅球,因为离沙坑不远,用歪歪扭扭的动作把球扔出去后,重心不稳,退了几步踩着沙坑的边缘一头栽了进去。
背朝后,但头先下去的。
那一嘴沙吃的有多爽,骆从映觉得她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天唯一庆幸的是大家基本都在远远的观众席上给短跑的人加油,没什么人看见。
谁知道石硕蒙着头乱拍,把她录了进去。那表情太经典,慕钦看着画面里女生犹如鸵鸟扒开沙子呛得半死时,失笑:“这谁录的?”
话音没完全落下,一声桌子倒了的巨响突然静止了空间的所有声音。
骆从映其实也不是故意的,她身前的桌子贴她贴得太紧了。
但她也不打算扶,经过慕钦时淡淡扫了他一眼,冲出了教室。
石硕在后面不安地推了推眼镜,踌躇着要不要跟上。
慕钦无语地耸肩:“不是,我做什么了?”
崔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拍了拍他肩,叹了口气:“青龙这破名字还是你起的呢,老许因为她在学习小组里怠惰--的学习态度找她谈了几次了,你是不是跟她说好了?”
挑了挑眉尖,少年下意识就要否决,却停在了半空中。
真是糟糕透顶的十七岁。
骆从映觉得连晴天都在笑话她,恐惧的事一件件发生,好像跟她过不去似的。
她妈说你太爱面子了,可根本不是这回事。
就是没有把每件事都做得令自己满意的天赋,也没有轻易遗忘的能力。
所以她不知道用不着等到很老,顶多二十五六岁的骆从映,已经是个记不清旧记忆细节的成年人了。
正无奈地跟组员小白确认:“你要想好了,辞容易,回来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可能你因为很喜欢他,但还是要想清楚,助理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初出象牙塔的女孩坚定羞涩:“我想好了。不是都说年轻有试错的机会吗?如果真有可能和他合作我却放弃了,我会后悔很久。”
骆从映喝了口咖啡,摁着太阳**,闭了闭眼,仍在思索:“是这样。你能信任我,我很高兴,如果你真的,想好了的话,”她抬头,笑意掠过眼眸:“那ok。但记住一件事,作为成年人,要对自己选的路负起责任。”
对方连连点头。
“行了,去吧,到时候走流程就行了。最后这几天也好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