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从映咬着笔,纠结了一会儿,把自己扔到了床上,枕头蒙头:不管了!耗神费力!
于是她每天上学有了新的盼头:日子过得快一点吧,最好大家都把这事儿忘掉。
毕竟青龙这名字,简直就是天生的夭折命。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他们班一向开明人好的班主任,发现骆从映他们并没有任何变化,便找来骆从映,劝她好好利用这个机会,互相取长补短。
“马上就会考了,你的理科几门都不理想……这个可是会影响明年的。”
“我知道了。但老师,我能不能换……换个组?他们好像都挺忙的。”
要么换了姓慕的也行啊。
骆从映暗自琢磨着。
班主任端着茶壶摇摇头,靠到椅子上,仿佛看穿她的心思:“就你们俩偏科偏成这样。”
骆从映意识到老师的重点貌似是,她和慕钦互帮互助……?急得连忙道:“这样不太好吧…那个……”
绞尽脑汁思考了五秒,她灵光一闪,脱口而出:“男女授受不亲啊!”
对面呛了口茶,露出了安抚的笑容:“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再说,小慕他不是有……他是个品格正直的人。不会随便变心的。”
骆从映望着对方正色的表情,觉得她好像误解了什么,腿差点没软了:“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忽然响起。
慕钦抱臂靠在办公室门框上,冲班主任打了个招呼,看向她,歪头笑了笑,揶揄的样子:“男女授受不亲?古训背的不错。不过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他唇角扬起真诚的笑:“我也没把你当女的啊。”
骆从映真想变出一把游戏里的ak74突突了他。
慕钦肯定知道老师的要求,可压根不理这茬。在学校的时候依然肆意飞扬,除了数学还凑合其他战线全面崩塌。校外她撞鬼一样撞过他两次,一次在打架,还有一次也在打架。
她隐约听见对面边被揍边顽强地叫骂:“我是为了洲洲,你敢骗她你就死定了……啊!!”
慕钦拎起他的领子,不耐烦地一个膝击顶上去:“你他妈吵不吵,要不要给你个扩音器广播下?天天带人堵我不嫌烦啊?”
原来是为了女生。
骆从映啃着鸡脆骨路过,嗓子里小小地蹦出个哼:“真是情根深种啊。”
不到三天,她也泪流满面地加入了跟踪慕钦堵他的战线。
她也被找家长了,而且被叫到学校的是骆成杰。虽然看上去她家太后凶一点,骆成杰跟她相处时和蔼又幽默,但论起发火,骆从映更怕她爸。
关于“在老师给安排的小组里不积极不上进且生物化学持续走低”的话题下,骆成杰只问了一句话:“你不能和别人好好合作吗?”
骆从映也很委屈:她每天都给他桌上留纸条,但人家把她当透明人,她有什么办法?把他堵到墙角吗?她也得有那个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