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惊戍老子今天来不就是看你媳妇的,还没说两句话就走了够不够意思啊!”
这是某位容易炸毛的,同样来自W市,刚好在这出差,作为单身狗……对自己的认识还不够深刻。
魏惊戍头都没抬,看了眼表上的时间,勾着嘴角笑的温柔且深意十足:“你和她有很多话可以说?”
这位爷的心碎成了瓣,爬到何沣然这个火鸡头怀里放声哭泣,控诉魏惊戍这个见色忘友的混蛋。但也没敢再多说话,他还是分的清分寸的。
魏惊戍开门离开,角落里的一个男人也懒洋洋地起身,跟着出去。
“什么事?”
他回头看了眼,谢家那个妖人靠在墙边,墙壁的花纹好像是他身上那件衬衫的延伸,灯下有几分魔魅暗影的气势。
“魏惊戍,你自己知道,Htz现在是什么情况。”
谢昭想了想,陈述句太肯定了,加了个后缀:“对吧?准备怎么办?”
魏惊戍怀里轻轻松松抱着她,倒是这个问题,有些引人下坠的重量。
见他不答,谢昭微眯了眯眼,嗤笑一声,从兜里摸出烟来,对着魏惊戍扫过来的一眼做了个stop的手势:“我不点。”
男人只是放在嘴边,面对魏惊戍的不答,意味深长地道:“对你来说,目标快达到了,你不介意,是不是?”
魏惊戍想了想,微微笑了下,眼里则毫无笑意。
“你想说什么?”
“别那么敏感,我没什么意思。”
谢昭耸了耸肩:“也没什么企图,就是想问一下,如果她,”他用眼神示意了下魏惊戍怀里的人,“知道自己的努力,就像仓鼠在滚轮上一样、哦,或许更惨,走得每一步都是为了灭亡,你说陶副……是什么心情?”
交手的人基本构成了他的圈子,在里面各色的聪明人中,魏惊戍是他最早印象极深的一个。不仅仅因为这个人脑子转的太快、对自己下得了狠手,是天生的胜者,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无论一路上要付出什么,魏惊戍咬住的事情,绝对不会松口,更因为他身上的无惧感,即使行在悬崖边上,下一刻要坠入其中粉身碎骨,此人也不会在乎的。
就好像,本来就是要往死路上奔。
魏惊戍低头看了眼她,没什么起伏地道:“没有一条固定的路,可以让人走到底。而且,她以后想做什么都可以。”
“你觉得你是保障,那又怎么样?”谢昭冷笑了一声,“她知道了,会继续浑浑噩噩过下去,甘心当你魏家人,我话撂在这,魏惊戍,我以后不姓谢。”
魏惊戍呵了一声,清隽的眉眼里带着清晰的冷傲:“姓什么?钟么?我还有事,先走了。”
谢昭看着他的背影,停在原地,慢悠悠点了烟:“随便你,我的提醒就这么多。不过你应该知道,没有谁的逃避能成功,除了躲在死亡羽翼底下的那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