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陶绫徒劳地想系好可怜的扣子,轻松地笑了笑,想把这种心情传递给他:“其实没有看着那么严重。而且主要是不痛……你知道吧,不痛的伤口还有什么存在的必……唔!”
魏惊戍捉住她的手,一言不发地贴着她的唇,语气平静无波澜,却带着风雨欲来前的意味。
“你最好不要说话。”
陶绫以前也是横行乡里的存在,知道下一句一般都是……
我怕我忍不住打死你。
于是乖乖闭了嘴。
安静坐在那看他,果不其然,下一秒魏惊戍回身就用桌上电话给林觉拨了一个,让他过来。
“进去。”
魏惊戍淡淡道,把她拎到了里间的卧室,让她乖乖待着。
陶绫很有眼色,这个时候去抚逆鳞有什么意思?自动爬到了床边卧着睡觉。
实际上,在他关上门的第一秒,她就如一只矫健的发情期萨摩耶扑到了门上,目光炯炯地侧耳倾听。
林觉可千万不要给她叛变啊。最后算总账的时候,魏惊戍会来弄死她的。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林觉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很干脆地表示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去那里是会一个老朋友,顺便看看陶绫的进度。
陶绫稍稍松了一口气,接着就听见魏惊戍道——
“你的意思是,她自己把热水壶倒到了自己身上?你觉得是这样的话,她为什么不想跟我说?”
林觉确实是带着些微的愧疚在说谎,这个委屈她自己受下了,如果魏惊戍也被瞒在鼓里,那这段委屈其实是等于全数由她担着。
“那你就得问她了。”
陶绫说谎的。但要看对象,有的人她不想骗。比如她对象。
现在林觉这个语气,分明是怂了……
她靠着门,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觉得那儿正一跳一跳的。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林觉脚下抹油生风般地离开了,关门的时候因为动作急留下很响的回声。
她在里面仔细听着,足足有快十分钟,魏惊戍在外面没有出声。直到她忍不住推开门走出去。
他坐在电脑前看文件,很久才往上滑动一下光标。听到近了的脚步声,魏惊戍忽然抬头看着她:“是自己不小心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