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绫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看手机:一点二十?!
她瞪圆了眼睛,仿佛已经看到了远去的全勤在和她say goodbye。
还没等打击完,手机上一堆信息里最醒目的一条跳入眼帘。
——我跟人事说过了,假已请。
魏惊戍发的,她这才松下一口气,顺手回了一条——谢谢老板。
给自己倒了杯水,陶绫坐在吧台前开始收工作邮件。她现在在厂里,管理阶层比她高的就许工了。
有四五十爬了几年的中层不服,说一介女流,除了靠睡上去还有什么资本?
许工笑眯眯的把她每次升阶的考核成绩拿出去,还有她的报告和企划,有两个单子谈出去后被意外耽误,没有着落,有人趁着许工不在来闹事,等她当机立断做完决定,厂里管理刚成立好负责扯皮吵架的小组。
当然,这权利看上去是许工放的,实际他们都心知肚明,没有魏惊戍放手,谁能多说什么。
虽然不是魏惊戍把她招进来的,但是他做的已经够多,陶绫在这件事上掂量的很清。
她一边回着邮件,突然被一声叮吸引去了注意力。
魏惊戍的电脑还摆在桌子上,是休眠锁定状态,此时上面新信息的提示正跳出来。
陶绫顺手摁过去,想在右上角把电脑直接关了,免得等会儿她走了出什么意外。
结果她无意碰到空格上方的N键,电脑屏幕突然亮了。
陶绫被魏惊戍的心大震得灵魂都动荡了,这算哪门子密码?
她还没来得及关睡眠,突然注意到奇怪的桌面。
上面像一张照片,在右边有一排记事表样的排列,手写的,一条条,笔迹有力清隽。
其中一条吸引了她全部的目光,是最短的一行字。
陶家人。
括号里打了个勾,勾上画着一撇。
陶绫看了半天,头一次觉得大脑有点转不过来。
这个落款的名字和日期甚至有些年份了,是三四年前,签名非常清晰。
魏惊戍。
在外的男人接到电话,已经是在去往机场的路上,他看了眼按键手机上的来电,没有管。
“魏总,不接吗。”
魏惊戍望着窗外一闪而过景色,面无波澜,眼底却分明是某种背叛,像被风掀起了一个角。
“不用了,要出去。”
“出去和接电话有什么冲突啊?”
司机第一次听到他这么没逻辑的话,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