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晚饭她光把零钱花出去了,要买家具的一千块一毛都没花。
陶绫只粗略看了下,非常清楚这种数据和点击率,背后没有人推一把,火焰是断不可能几个小时内起这么高。尤其是楼里适时地有些人在留言,提醒吃瓜群众前尘往事的要点。
她坐公交晃回了上一个出租屋,门是开着的,依然是熟悉的味道和摆设,几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撞见她,也没有多加阻拦。
陶绫走到原本属于她的那间,用脚尖把虚掩的门弄开,往门框边一靠,冲着里面的曾橦打了个招呼。
“很忙啊。”
曾橦瞪大眼睛,没想到这人又找回来了。
他下午随手发的帖,结果没想到被顶了那么多楼。到刚刚甚至有人直接打了他电话,说把内容给他,他来负责发帖就好,给四千报酬。
电话还没捂热乎呢,正主就找上门了。
曾橦转念一想,自己也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而她本来就是腐败堕落的人,有什么资格找他麻烦?
看了看她身后没什么其他帮手,曾橦挺了挺胸膛,凶狠地拍了拍桌子:“这是我家,你进来干嘛!”
陶绫笑了笑:“不干嘛,看你不爽。”
说着不紧不慢朝前走了两步,猝不及防地起脚,勾翻了万向轮椅子。
出于惯性,椅子滑到一边,人跌在了地上,嚎叫着喊痛。
陶绫皱了皱眉,只弯腰把他的手机捡起来,看着响着的来电号码,食指一滑接起来。
“喂,我是陶绫。有什么事直接找我说会死是吗?挡你家小仙女的道了,你跟我知会一声,钱给够了,我保证有多远滚多远,何必那么累。”
陶绫抬眼,看向开始淅淅沥沥砸窗的雨滴。
* * *
晚上八点二十分。
偌大的顶层办公室,平时常常灯火通明,一亮一整晚。
位处中心的塔尖,CBD区一向是不眠夜。
魏惊戍静静地站在窗边,向窗外望去。钢筋铁骨的楼身之间界限分明,和天际线的交汇却模糊。
街道人来人往,雨点打在照着街景的透明帘幕上,眷恋地滑过玻璃。
今晚办公室里没开灯,但就着窗外的明光,还是能看清一切。
他拎着外套,关门离开,一路横跨了两个区,四十五分钟后,在道路边的一节关闭的铁轨前猛然刹车。
车前倒了一个急急忙忙的行人。
魏惊戍沉默一两秒,下车,雨点顷刻间劈头盖脸的砸来。他毫不在意地关上门,朝着车前快步走去。
那是个浇透了的人。
不过好像还没死。
毕竟对方手动了动,又自己爬起来了。魏惊戍连扶都没来得及扶,只能问道:“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