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注意到她的眼神, 低头看了眼,确认没什么不对,友善地问道。
嗯?虞安只顾着想象自己裹着暖暖的肯定跑更快,没来得及消化对方的问话,于是迷茫了一瞬。
迷茫是迷茫,但不耽误她把所有楼层摁了一遍。
奚清楷现在可能起来了,他肯定第一时间会追出来,要是直接找酒店要监控堵她就惨了,她可是脑子一抽留了两百块在床头,现在有点后悔,但有啥用呢?睡过的男人泼出去的水。
没有,我就是觉得看着很暖和。
虞安礼貌地回答。
这里有暖气无所谓。
不过你是准备穿短袖吗?外面现在4度。
高挑的美女好心提醒道。
我知道。
虞安的目光始终勾在美女的毛衣上。
对方默默地看她:
对不起,先走了,我躲个人。
虞安深深笑了笑,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电梯。
走到外面的大街上,随便哈出一口气就在空气里结成了霜。
她叫了车,趁着车还没来的时候,站在明晃晃的太阳底下发呆。
冬日的枯树安静有力地扎根在土地里,等着来年开春。
虞安上车的时候,司机跟她确定目的地的同时关切地问了句:您不冷吗?是去机场接人?
不是。
她靠在椅背上,低着头弧度很小地勾出一个笑来,抬手用手腕的皮筋把头发扎起来。
我走,不是别人走。
有人胆子太小了,心里装不下秘密。
给她打电话,意识不清地呢喃着叫她,说姐,姐,疼。
满大街找的士中的虞安看到号码,很长的一串数字,以为是诈骗电话,刚要挂断,很快反应过来那声音可不是虞颢的?
她脑子轰一下炸开了。
很快,那边有人发现了异常,听声响像是将电话夺过去了。
对面那个声音镇定而清晰,不到十分钟把情况说的明明白白。
最后犹豫了下还是问她,奚总应该跟您说过了吧?
个屁。
昨晚最疯狂的时刻,一室靡靡,虞安却神思恍惚,不经意间留到有些尖利的指甲在他结实的后背上划过,她在眩晕中看着他幽深的眼瞳,喉咙几乎是干涩的,她埋首进他的颈窝,控制着没有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