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仍然是。
什么都没有,手表,戒指,或者任何什么能够使人加深对他第一印象的东西。
连虞颢前年开始都在手腕上挂了串珠,也不信佛,问他他也只是回避,估计就是为了装酷。
虞安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所以耳边的在想什么响起时,她第一时间就顺出去了回答:虞颢
惊觉是身后的男声,遂有些轻微的恼羞成怒。
反正不是你,跟你有关系吗?
他们侧躺的姿势贴得未免有些亲密,每一个曲线弯曲的弧度都契合的像齿轮扣住机器不过为了避免传染,他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个粉色口罩,强行给她戴上了,所以虞安说话的声音也就瓮瓮地。
非常可爱。
就是可爱得让人心头发痒,恨不得昭告天下。
有关系。
奚清楷仿佛窥得见她内心寸寸燎原的火,连生病也是那样惹人厌的态度,闲庭信步似的淡定:我刚才做了个梦。
虞安微嘲地勾了勾唇:你不用连这个也跟我打报告。
我梦见有人亲我。
他的语调实在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虞安:所以说是梦。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不是三十了吗?她猛地挣开他的手,从沙发上一跃而下,背对着他,撒气般地一扯粉色口罩,沉着声:做春梦都正常,被亲一口也值得记啊。
奚清楷捂在她的被子里,没有戳穿,只是微扯着唇笑了笑,眼眸落在窗外将亮不亮的天光,那一点青色正一点点撕开天际线。
值得。
梦里,我看见你了。
就像现在这样,我总是拖你的后腿。
奚清楷的声线恢复了一些清明,想一想,又低头笑了,低咳了两声。
我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
我想让你告诉我,我好保住那个让你喜欢的地方。
但我又怕,你只是喜欢所有的,我的反面。
虞安把口罩在手心里揉捏成各种形状,声音很低:反面是什么。
顾凯。
她无声地紧了紧拳,又颓然地松开。
你喜欢的是他,我知道。
但我其实,也不完全是假的。
那时候我想如果这是我的一部分,那我是不是还有请求你原谅的机会。
所以后来,当你知道全部的时候,我害怕,也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