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说着说着话,掉一截下来,跟液体冰锥似的,太tm尴尬了也。
奚清楷,你到底为什么
她拿过纸巾团放在桌上,继续喝汤,边喝变问,话好像也随着汤汁被咽了下去。
虞安想问,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用这么可笑而老土的方法,不久前才嘲笑了你弟,然后你又来,不知道打着什么借口,她也不想知道。
奚清楷坐回座位,伸手拿起面前那杯水喝了一口,喉结滚动时脖颈完全露出来,下颚线生得好看到词穷。
寸寸都是诱惑。
诱惑本人把水直接喝完,杯子放到桌子上,抬眸认真望进她眼里,轻佻全无,只有了无边际的柔和与一点黯然,只有一点点,但仍然,令虞安吃惊。
你可能觉得可笑,他很淡地翘了唇角:我总觉得应该对你好,很好很好,可能都不够的那种好。
可我也确定,这里,奚清楷用手指了指自己额头,虞安的视线便被他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勾去短短一瞬,接着听见他的声音没有预兆地沉了三分,把她也一并拽入深海里:确实没有你。
万事更迭,山河变迁。
最难移的不过一个情字。
最容易的,却也是同一个字。
虞安捧着碗的手微滞住,她放下碗和筷子,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小拇指顺势滑过眼角。
她正要说知道了,却听见凉风里荡来他一把极静的声音。
但是这里有。
奚清楷笑得很轻也淡。
他的食指随意点了点胸口。
否则无法解释,为何仅仅是你待在这里,漆黑冰冷的冬夜都要比以往暖三分。
虞安被这回马枪杀得措不及防,愣在当场,满脑子一团光炸开。
她听见有声音在劝自己,不要看着悬崖里摆一块糖就巴巴地要跳进去,有点骨气行不行?
吃完了就进去吧,下次在屋里吃。
他起身,下意识地要牵过她手腕,虞安却先一步反应过来了:诶等等手五百我得付五百别碰
我是说你主动。
奚清楷脸黑了一层,对她的抗拒也十分抗拒。
那你主动你不要付钱的啊?!
虞安刷地抽回手,小心翼翼地摸宝贝似的摸摸手腕,嘴里念叨着:一次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