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让你请了?虞安摇头笑了笑,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温和地跟他再见:回家小心,晚安。
你也是,晚安了。
有事call我。
祝亦冲她摆摆手,摇上了车窗,让司机离开。
虞安看着的士消失在她面前,才很长很长地吐出一口气。
她靠着这口气摁电梯,回到了家。
租的房子不大不小,八十多平,三个人住也够。
更不要说大部分时间虞颢和虞孟清都在住校。
她一个人倒也落得清净,既清净,又清醒。
虞安进屋就把包远程投放到沙发上,边往里走边往后甩着平跟鞋,花了全身的力气才没直接扑到床上。
她烧了壶水,泡了一杯花茶,抱着热水杯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等水凉。
不知不觉就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被烫得当场跳起来,头duang一声磕到了墙上。
虞安生气地回头,猛捶了墙一拳。
重重地举起,轻轻地落下,用了粉拳捶胸口的力气。
你都欺负我,要不要脸。
虞安跟无辜的墙对视几秒,认命地转了回来继续喝茶。
她觉得头晕晕乎乎地,不知道是不是快喝醉了,就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罕见地将水流拨到最大,凉水一次又一次地覆到面上。
直到她撑着洗手台,抬眼看向镜子里的人。
水滴滴答答地从额际往下滑。
空间里比原来还要安静不少,原先上下楼还是哪里有装修的声音,现在没有了,她感觉就像被抽了真空一样,有一点喘不上气来。
她可能应该养一只狗或者猫了。
让它们在家里走动,代替她来确认一切,确认她还活着,确认她不是这里唯一的住客。
一人一房,总让虞安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她就像这房间的的累赘,去除了她,这里才应该是本来的样子。
嘶虞安忽然皱着眉捂了下腮帮子,牙莫名其妙地有些钻心的疼,又没有卖消炎药和止痛药。
她把水龙头关掉,灯也随手摁了,靠着墙坐下来,一边等着这股疼过去一边望着黑暗发呆。
又快到深冬了,不知道今年会不会下雪。
*
凌晨两点四十,奚清楷还没能结束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