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专心致志地定心在虞颢的事上,不断地祈求着上苍,把他留下来。
后来有两次,虞安彻底醒过来了,明白奚清楷是奚清楷,和她认识的过的男人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第一次是她在医院里收到了一封邀请函,信封外表很精美,简约的黑白风格,漂亮的楷体刻着问雅两个字。
信件邀请她去这个叫问雅的地方做客,落款是何瑰。
虞安的手指捏到发白,她胸口莫名地发紧。
因为现在她知道了,她们见过不止一次。
在电视上,好几次晚餐,这个女人就在屏幕里面,高贵又大方。
奚清楷说,他们合作过好几次。
她不是什么津门的老板。
虞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乎,她在把它丢掉前,就被一双手冷不丁抽走了。
奚清楷只上下略扫了眼,下一刻就将它干净利落地撕了。
那也是你们合作办过的地方吗?
虞安手还微僵在半空中,保持着刚才被他抢夺走信件的姿势,低低问道。
奚清楷没有答复,垂眼看她,眼里尽是她陌生至极的情绪。
虞安肩膀控制不住地微抖起来,她突然觉得有一点绷不住了,说奚清楷你放过我吧,算我求你了,医疗费多少钱,我还你,会全还你,能换你放手吗?
一件又一件事,说不清是哪件压到她不得不靠着墙蹲了下去。
但虞安没有如愿地把自己埋起来,奚清楷的手掌托住了她,温度烫在她腰间,扣在她后脑,他将灯的开关挑灭,捏着她的下巴低头狠狠碾上了她的唇瓣。
单手将皮带解开,金属扣的声音在静谧无人的病房内显得格外清晰,奚清楷反手在她腕上打了个不松不紧,不好解的活结,和床头绑在一起。
然后欺身压了上去,似笑非笑地温柔拂过她脸庞:虞安,如果我没有放过你,你现在哪都去不了,知道么?
第二次是大半个月后,虞安被说中了,果真生病了。
在这之前,她每日躲着他,奚清楷还是不介意,依然顽强地待着,像块狗皮膏药,安静地求原谅,抓紧一切时间碰一下手都是好的,全然没有那晚乍现的疯狂。
基本每天带切好的苹果、草莓,她喜欢的山竹过来,装在透明的小玻璃碗里,委屈地求她吃一口,说他有错但水果没错,玻璃碗碎了就不好粘了。
照例带水果来找他家虞安的一个晚上,奚清楷找不到人了。
事实上是,全医院上下包括持股的大股东秦家小少爷在内都知道,霂远那位奚总除了对他女人好脸,其他时候就基本是变态模式,一言不合想杀人的阴测测,他真怕奚清楷真给老教授来一句,治不好提头来见。
幸好他没有。
他没冲医护发火,也没有掀医院屋顶,只是面无表情地说,如果虞安在他们医院丢了,他会让秦小少爷在一周内了解破产保护的全部流程。
最后还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