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 虞安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提刀。
眼睛往下一瞟, 愣了。
全身跟被超重卡车碾过几轮似得, 但没有预想中凉飕飕的感觉。
衣服都穿的好好的, 是一套全新干净的运动风家居服, 往里一看,一应俱全。
她手再往旁边一模,空的。
虞安龇牙咧嘴地爬下床, 腿软跌了下去。
头还没着地,一双手及时横过来把她整个人捞进去,虞安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奚清楷无奈地直接抱起她往客厅走:小心点, 别跌跌撞撞的,磕了碰了谁也不能替你疼。
虞安狠狠拧他的手臂, 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 声音也有些闷闷不乐:放我下来。
我不。
奚清楷目不斜视道。
那你道歉。
虞安从他怀里挣扎蹦出来,忍着身上的酸痛不适勉强站直,抬头严肃地直视着他。
昨晚他真的太凶了, 整个人甚至变得不像他了,给虞安留下极深的心理阴影。
奚清楷没有说话,目光落在她身上, 复杂而幽深地她一点也摸不清其中的门道,许久许久,他才轻声道。
我道歉。
虞安应下,点头:我也道歉。
她挽了挽袖子,白皙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昨晚是我说错话了。
不过我还得确定一遍, 虞安很快决定再次参观一下这个奇迹。
虞安从不会在一个矛盾或问题上停留太久,对她来说翻篇就是翻篇,搁到脑后就不会去想。
但未来不一样,未来要很认真的想。
她其实不太相信天上掉馅饼的的事,所以回头很郑重地又问了一遍奚清楷。
你没有答应你老板什么犯法的事吧?真的没有?
如果我真的去坐牢了呢?
奚清楷双手插在裤兜里,似笑非笑地看她。
那我就给你送饭。
虞安恋恋不舍地摸摸墙壁,收回手后又笑了:不过,不属于我们的东西,不能要就是不能要。
奚清楷走过去,把她圈进怀里揉了揉,很淡道:但你属于我,这点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