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颢听出他的话里有话,脸腾一下就红了:那我也不需要你给我姐啊。
奚清楷:她不需要。
虞颢脸涨红了:怎么就不需要了,你觉得我特没种是吗
她有我,你有谁。
奚清楷不咸不淡地瞥了虞颢一眼,虞颢被噎得无话可说。
我们家不信佛,你自己戴吧。
奚清楷:我也不信。
正说着话,车已经到了医院门口。
虞颢从手串上拔开目光,赶忙拦住了奚清楷,从兜里掏出一百的给了司机。
奚清楷几乎有些失笑,这家姐弟还真是一个德行,跟虞安去菜场,她也热爱抢着付款,好像她来就能便宜一半。
这样一想,他发现那个名字和笑颜再度占据了脑海,想念出现的有些猝不及防。
虞颢有点别扭,飞快开了车门走在前头,嘟囔道:我没钱了,医药费你得先借我点。
车费就我来吧。
检查以后倒没什么大碍,只是皮肉伤,最疼的手臂也没显示骨折,虞颢出医院时长长松了一口气。
但奚清楷竟然让他一个人回去。
你要干嘛去啊?
虞颢问完立马露出了个尴尬的假笑,毕竟平时哭天抢地求他消失的也是自己。
行吧,我姐说你晚上都挺忙的。
再见哦对了,这事儿你就别和我姐提了。
骨骼轮廓已初显端倪的少年明亮一笑,眼里有些复杂:今天谢谢了。
奚清楷说不用,举手之劳。
真是气人。
虞颢抽了抽嘴角,低头准备钻到出租里,又听见奚清楷淡淡道:回家好好休息。
等出租一骑绝尘,消失在他视线里,奚清楷才转身走向了医院侧门旁的墙侧。
浓重夜色裹住了光源,但这不妨碍他们看清彼此。
对方那身西装和这里显得格格不入,奚清楷只扫了他一眼就玩味地笑了:何总没教你,什么是入乡随俗吗?
祝刑帆,履历漂亮,稳扎稳打在何氏十年,当年放着分公司的总经理不做,坚持留在何瑰身边,早有风言风语传他们之间关系非同一般。
真的是你。
祝邢帆过了好一会儿也笑了,取下黑框眼镜来揉了揉眼睛,再度戴上时才收了笑再度打量着他。
奚清楷,好像已经彻底变了,普通的深色T恤和长裤,油烟味很重,头发是短了些,但那双眼睛没有变,黑眸像覆一层水光,笑意常存,温和的模样。
那层温和之下,却包着极厚冰层,没人能看懂男人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