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西朗看了眼奚清楷,又道:这样,你跟我说个原因,我好知道你们大概什么情况
奚清楷垂眸开口,一把声线清越极了,甚至带点不经意的笑意,乖戾懒散:因为我今天很不开心。
许西朗哑然。
而男人走出几步却又停下,不咸不淡道:实在搞不定,让警察来临安东区西民路二十七弄7号找我,一楼。
身旁的经理左右为难,眼看着对方踏出了门,斗胆上前一步问:许少,人就这么您不先周旋下?
许西朗方才的神色渐渐变了,他点了支烟在唇边,眼眸冷冷一抬,轻笑:你听不懂那人意思?他根本不怕坐牢。
那
明显是拿准了他。
用这点小事就能让奚清楷欠下人情,傻子才会推拒。
下次小心点,杀神不要随便放进来,许西朗郁闷地吐了口烟,转身往回走,这个场子太烂了,竟然有这种蠢货,这位爷他大爷的从里到外都写着谁惹谁死,还给我瞎j|8找事,惹一身骚。
他烦躁指了指疼晕的肖礼桀:赶紧地,别等救护车了,找黎姐联系谷医生。
膀子还没断呢吧,谁没脱过臼啊。
*
虞安半夜两点醒来的,忽冷忽热的,头上大汗淋漓地,跟从水里捞上来差不多。
朦朦胧胧地,她觉得很不舒服,也知道额头上一直冰着的温度不是梦。
她其实也喜欢吃冰激凌,但也是真的不舍得。
以前有一次,虞孟清七八岁的时候,她咬牙在麦当劳买了个甜筒,小孩儿喜滋滋地可开心了,但还没出门,冰激凌就啪叽,奶油斜着滑到了地上。
虞孟清呆了,虞安也呆了,过了没几秒,虞孟清的眉毛打着结,嘴一咧,哭了。
哭得可伤心可伤心,虞安只能蹲下好生安慰,让她吃剩下的蛋筒皮,下周来再买。
安慰着安慰着,虞安戳了下地下的冰激凌部分,给虞孟清讲道理,说你看它都化了,拿不起来了,我们买别的。
下意识地,她就把戳冰激凌的手指送到唇边吮干净,又冰又甜。
虞安抿了抿唇,忽然想起那天是她生日,十九还是二十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