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衍说不清楚心里是怎样的感受。

尤其是当他听到这女孩子叹息一般道——

【哥哥，你是神仙吗？你真好看。】

祁修衍调整好的心态瞬间有了变化。

如果眼前他看到的是真的，独属于夜初玖师尊的记忆。

那她当初就是这样和他相遇的？

祁修衍对自己的相貌向来有信心。

可是他看到这小姑娘痴痴的眼神。

他竟然一瞬间，有了自卑的心情。

祁修衍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在他的指尖陷入掌心时。

忽然被人牵住了。

“祁修衍，你怎么了？”

夜初玖晃了晃祁修衍的手：“你在看什么？”

她刚刚就注意到祁修衍一直在往前走。

担心是那团黑气对祁修衍的影响。

夜初玖连忙跑过来拉住了他。

“你疯了是不是！再往前走，就要滚下山了！”

夜初玖看着祁修衍如梦初醒的表情。

她正要继续教育一下这个徒弟。

让他完全靠近这团黑气的时候不要被牵着走。

“你的心智一定要坚定，知道吗？如果被幻境困住的话，你很容易……”

夜初玖的话还没说完。

便被祁修衍用力地抱进怀里。

夜初玖稍微推开男人，看他眼神不太对劲。

她拍了拍他的后背：“你怎么了？”

祁修衍不敢询问夜初玖，刚刚那一幕是不是真的。

如果她的回答是肯定的——

他会嫉妒到发疯。

就算这是真的“幻境”，他都已经快要招架不住。

夜初玖见祁修衍不说话，她故意板着脸道：“干嘛！你说话！”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

男人的眼神沉沉，分明已经是掩饰不住的幽冷。

可是他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些许醋意的轻松：

“宝宝，你以前是不是背着我，叫过其他人哥哥？”

夜初玖表情一顿，万万没想到祁修衍居然在问这个！

她的停顿，更是证实了他的猜测。

祁修衍头一次觉得，自己不如她口中那位仙风道骨的师尊。

毕竟他看上去，就和凡人有明显的区别。

她的师尊应该是能保护她的存在。

而祁修衍，连自己能活多久都不知道。

这个问题，祁修衍一直想避开，但是却不得不面对。

他不是能陪着夜初玖走到最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