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晃了晃牵着迟郁的手:“你怎么回事?怎么脸红了呀?”
迟郁呼吸一滞,他抬手掩着唇角咳嗽一声:
“没有,你看错了。”
纪南柚踮起脚尖捏了捏迟郁的耳朵。
“哪里没有?摸着都是烫烫的~”
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一双眼亮晶晶的,清灵动人。
迟郁沉默了一瞬,严肃地给出蹩脚理由:
“地下室缺氧。”
还没离开的顾言笙都看不下去了,忍笑忍出内伤。
纪南柚笑盈盈地拽着男人不放手:“迟郁,你别走啊!”
“你让顾医生看看,你耳朵怎么这么红?哎呀,是不是生病了啊?”
迟郁拖着纪南柚往前走。
他几乎都不用什么力气,就能把她轻松带走。
纪南柚双脚都抵在地上,她笑道:“你别走啊!”
“有病没病让医生看看!”
迟郁黑脸:“……我没病。”
顾言笙贴在墙边,跟个壁虎似的。
他恨不得把自己埋在这玫瑰园里了。
迟总说没脸红,迟太太说了脸红了。
神仙打架,能不能不要牵扯他这个凡人啊。
这特么问起他来,他说什么?
说自己是个色盲吗?
顾言笙这单身狗还在心里叽叽歪歪。
纪南柚和迟郁已经进了屋。
纪南柚那轻快的少女音传来:
“顾医生,你赶紧来给迟郁处理下伤口啊!”
“好多玻璃渣呢,看着就好疼哎。”
顾言笙牙齿都要酸没了。
他看他家迟总倒是没啥疼痛神经。
是迟太太心疼吧?
顾言笙戴着墨镜走了进去。
纪南柚正好把迟郁强行按着,坐在了沙发上。
她“噔噔噔”地跑去拿家里常备的医药箱了。
回来看顾言笙装神弄鬼的,纪南柚疑惑道:“你眼睛怎么了?”
顾言笙咳嗽一声:“没什么,就是亮瞎了。”
纪南柚:??????
迟郁淡淡瞥了顾言笙一眼。
他立刻安分拿下墨镜,露出他的钛合金狗眼。
顾言笙眼观鼻鼻观心,认真给迟郁挑玻璃渣。
一旁,纪南柚这快乐的小傻子已经拿出音乐播放器:
“迟郁,你喜欢什么样的歌啊?”
“我好歹曾经是首席舞者,单独跳舞给你看,你要抓住机会呀。”
迟郁的注意力明明应该集中在正在处理伤口的手上。
可是纪南柚的声音实在是太甜了。
他像是被名为“纪南柚”的甜蜜糖分包裹着。
甚至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迟郁看她眼里满是期待:“什么都好,我都喜欢。”
纪南柚白皙的小脸上染上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