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里的那个头颅一点点露出了湖面,紧接着身子也浮出水面。
这是一个女人,一个穿着一身红装的长发女人,就连鞋子,也都是红色的。
红色本来属于喜庆,可现在看来,却充满了血腥!
这个女人二十来岁年纪,容貌清雅,却脸如白纸,惨白的不成样子。
她飘到了高夕又跟前,轻轻的抚摸着高夕又的头,柔声的说:“阿思,你做到了,你终于来了。我们的仇,终于可以报了。”
高夕又(阿思)点了点头:“是的,我的主人,为了报仇,我每夜都领这些狗儿们狂叫,就是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寄主。只是总是没有遇到绝对纯洁的身体,正当我的灵魄即将消亡,我已经失望的时候,我见到了她。她的眼睛是如此的清澈,眼瞳里没有一丝丝的杂念。那一刻,我就知道她就是我要附与身体的人。当她往窗外张望的时候,我便化作了一双灵眼,摄入了她的身体,控制了她的灵魂。”
红衣女人点点头,对众狗儿报以一笑,算是感谢。又对阿思说:“你虽然是个动物,却比一些人要忠贞的太多,你宁愿不要了生命,随我而去,还要与我报仇,这份情义,我做了鬼控恐怕也是难以报还的。”
阿思摇了摇头:“我要什么报还?当初要不是你救了我,收养了我,哪有那些快乐幸福的日子,我早就成了一滩腐肉,一具死尸。”
红衣女人又上下望了望面前这个被阿思附体的高夕又,说道:“唉,只是可惜了这个女孩,也不知道她是谁家的姑娘?好端端的被我们所用,如果两日之内我们报不了仇,不能抽离她的身体,你就只能啃食她的灵肉精血来保你无恙,可她就只能变成一副干尸,更何况,被我们这类所谓的鬼,害死的人,是会魂飞魄散,如烟灰破灭,永不存在的。我实在是有些不忍呀。”
“主人,我们活着的时候还不是被那
些恶人欺弃吗?可世间又有谁主持了公道?我们为自己报仇,就只有永生永世当一个怨鬼了。我们用这个女孩的身体来报仇,也是她的功德。而且,我相信我们两日之内绝对能报的了仇,到时候,我归还她的身子也就罢了。”阿思通过高夕又的眼,传递给红衣女人了一个坚定的信息。
红衣女人叹了口气,不知她是为自己和阿思多舛的命运叹息,还是为了眼前这个无辜的女孩惜惋。
“两日后的夜晚,那个坏人一定会来这的,我们就在那时刨开他的胸膛,挖出他的心脏。”红衣女子说。
胡高源和母亲隐与树后,他看了看湖那边,又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反复重复着扭头转头的动作,急得有些想尿裤子了。
他不明白元凶都已聚齐,母亲怎么还不动手?
姑妈目不转睛的盯着湖岸旁,红衣女人和那个附在高夕又身上的阿思的话,她句句都听在耳中。本来已经掏出来的那根中午削好的木楔,又让她缩回了袖筒之中。
“妈,你腿麻不麻?”胡高源实在忍不住了,轻声问道。
“怎么了?我腿不麻,怎么你站不住了吗?”姑妈眼睛还是死死盯着不远处。
“不麻你倒是动呀!”胡高源是真急了:“这两个鬼都出现了,你还不抓呀。”
“不急,这中间另有隐情,我们不要断下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