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间”做得有声有色,逐渐超越身边的一众餐馆,隐隐有做大趋势的时候,周围的故意打压、欺凌就迎头盖来了。
“何志耀兄弟俩常年找事,何志飞现在也找事,那真是赶上大江好脾气的时候了。当时大江性子正是暴戾的时候,把他揍得都不敢叫唤。他们比不上真正的地痞流氓凶残,顶多算个小喽啰。前头你美艳阿姨举报聚众赌博的一个渣滓,花钱提前从局子里出来了,集结了一群痞子就把店给砸了。”
趁着深夜,城市都入睡了,把店给砸了个稀巴烂。
“那就是个地痞,转头二进局,父母双手一摊没钱,没得赔。”
那时候江与时刚盘下渔场,才养上鱼,手里现金掏了个干净,还外欠着一些债。可眼下店里的员工要吃饭,店还得重建,这个时候,他只能卖居住着的四合院。
“就是现在这座,这是老江家的根啊。江俊嵋在这里养大儿女,后来你美艳阿姨又在这里养大俩儿子。这座四合院,风风雨雨经历得多。当初变卖家产时就抵出去过一回,大江挣了点儿钱好不容易买回来了,又得卖。”
周围人瞅准情况压价,老太太就出手买了。
……
旧事讲完,已近凌晨两点。隔壁还在搓麻将骂娘,老太太毫无睡意,感叹说:“好在大江终于翻身了。现在周围这一片区的人那说起他来,”她竖了竖大拇指,“都是这个。”
“噢,江家孙子啊。”
“老江家就出了这么一个厉害种。”
“那小子长了张惯会骗人的脸,凶起来不要命的,谁能弄得过他?”
“……”
姚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骄傲过后,老太太又觉得有些可惜:“大江以前成绩特别好,因为要弄这个店,没时间学习,落下了功课。要是家里一直安安稳稳的,指定跟你爸爸一样,往后那也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
姚问迟缓地眨了下眼睛,旧事讲完了,她却还没有从老太太的叙述中走出来。
“不过,大江身上,可惜的事情也不止这一件。”
想起张美艳经常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话,老太太又道:“退学又回去上学那一年,他在操场打球,让篮球教练相中了,好几个轮番来家里劝说,可他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