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时住的这间正房紧挨着西厢房,他就坐在遮阳架下边的台阶上,距离浴室几步远,很近。他今天回来得早,见姚问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就没打算再回去,店里的电话便一个接一个打进来。
姚问站在他面前,也不吭声,只裂嘴冲他笑,眼睛都弯成了两道月牙湾,苹果肌笑出两个圆润的小桃心,瞧着真的……很漂亮。
江与时举着电话的手臂一滑,过了几秒才把手机稍稍拿离耳边,给了姚问一个疑问的眼神。
姚问内心的欢喜劲儿根本没法儿控制:“江与时!”她嗓门儿有点儿大。
江与时说:“嗯、嗯。”
“浴霸是!不!是!你给装的?”
原来今天没上课是在捣鼓这事儿呢。
“啊。”江与时说。
这么开心?
他不禁怀疑,浴室里真有那么冷吗?
姚问又笑了,她从没笑得这么开心过,大眼睛笑成了眯眯眼。她伸手揪了一下江与时的袖口,说:“我是真没想到你这么好呢。”
“江与时,”她眼睛亮晶晶,“我收回昨天说你没劲那句话。”
说完,姚问蹬蹬蹬跑回西厢房了。
“我去试试看好不好用。”
西厢房房门随即被关上,过了几秒钟,江与时方才从门上收回目光,转头盯着自己刚被揪过的袖口瞧。
手指太软了。
他一溜神,想起了刚才她一路上紧贴着他的背……
江与时干咳了一声。
“老板老板,你在听吗?”
“嗯,听着呢。”江与时把手机拿到耳边,说,“方才有只猫跳上了膝盖,你把刚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谁家的猫这么不听话。”
“野猫吧。先说正事儿,不给批资金的理由是什么?”
姚问一个澡洗完,觉得彻底回血了。
这是她到这里来洗得最舒服的一个澡。洗完从西厢房出来,江与时终于接完电话了,正站在台阶上,目光放空,不知在想什么。
姚问走到他面前,站定,仰头看着他,嘴角不由自主上扬。
江与时低头。
他原本个子就高,还站在台阶上,姚问要想看到他的眼睛,就必须得使劲儿仰头。
她快把脖子仰折了,冲他竖起大拇指:“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