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珠子一动:“因为……因为我感冒了,生病的人情绪脆弱,你为什么偏挑这个当口!”
江与时:“……”
“合着怎么说都是我的错?”
姚问不回答,光掉眼泪。
江与时叹了口气,往被子上一坐,包装袋哗啦啦响,等响动歇了,他摆出了一副要长谈的架势:“说说为什么留在这儿你会崩溃吧?我们这儿也没那么差吧。”
“有的!”这姚问可就有话说了,“浴室里都没有浴霸,我都冷死了。”
江与时挠了挠头,这都能成为理由?
“冷么?”
“冷啊!”
“……行。还有呢?”
“那个酸粥难吃死了,我奶奶还经常做,我闻见味儿就反胃。”
江与时沉默片刻,继续问:“再?”
姚问眨了眨眼,眨掉湿意:“房间里没有床!”
火炕睡多了每天醒来嗓子眼儿都是干的,相当难受。有时候半夜都能被.干醒来。
听到这一点,江与时说:“这也能让你崩溃?”
“能啊,我从小住的地方就有床,没有床算什么卧室!”姚问道。
当然,除了让人嗓子眼儿干,这火炕整体还不错。但他不是让说为什么崩溃么,那肯定是越多越好。
江与时坐在被子上,姚问站着,俩人视线齐平。互相看着彼此,谁也不让谁。
最终,江与时败下阵来:“还有吗?”
数到这里,姚问就有些数不上来了,她绞尽脑汁努力想了一下:“气候吧。”
江与时:“……”
眼见江与时有些无语的样子,姚问挺直胸脯:“怎么呢?谁家气候这个熊样啊?早晚冷死个人,中午那么热。长袖短袖轮着穿,一天内体验春夏秋,再来个飘雪的冬可不就齐活儿了?”
江与时:“……”
他沉默了半饷:“行,我知道了。”
这回轮到姚问无语了,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问了半天这就完事儿了?
没有什么结果吗?
亏她还以为他要改变主意帮她早日回去呢,结果就是问一下?
江与时下巴点点她脸颊,样子有些无奈:“你能别哭了吗?”
姚问:“。”
倒也不是不可以,她本来就哭得差不多了。
再哭下去该会把身体里的水流光了,现在都渴得慌。
江与时这人还挺上道,吵个架都知道给人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