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桌子上缓了会儿,期间感觉到江与时从操场回来了。
课间时,他都会出去打球。
没一会儿,姚问的肩膀被戳了一下。
她就着趴着的姿势侧过头,睁开眼,江与时把一个包装袋推到了两人中间。
包装袋里有一包卫生纸,还有几板感冒药。
姚问盯着那卷硕大的卫生纸愣了会儿神,而后就忍不住笑了。
小包装确实不好拆,她刚才就想着要去买一卷卫生纸。念头才起,卫生纸就来了。
昨晚哭得有多狠,今儿眼睛就有多肿,连老太太早上看她这幅惨样都没忍心挑刺儿。姚问坐起身,瓮声瓮气说:“是不是觉得我太惨了?”
早上醒来看见眼睛肿成这幅德行,当时她就不想跟江与时一起去学校了。于是,她先走了。
但是到班级里还是会见着。
江与时没回答她的问题,说:“还了江洋一球后还是觉得很生气,所以哭了一晚上吗?”
姚问有些愣住了,原来还可以这样解释?
她早上不想跟江与时一起上学,就是怕他问起来,她没得借口。
江与时目光扫过她肿胀的眼睛,道:“别气了,江洋昨儿也气哭了。你信我,他还从没被人当众拿篮球揍过呢。”
眼见话题朝轻松处来了,姚问也松快了,手指扯着卫生纸玩儿,说:“就他这样儿的竟然到今天才被揍,不科学。”
“是啊,就等着你来收拾呢。”江与时说。
姚问都奇了。
他最近不是打定主意不主动搭理她,戳一下才动一下吗?
今儿这么反常?
哦,明白了。
这是看她太惨了。
“你给他开保护伞了吧,”姚问嘀咕了一句,“所以才没人敢揍他。”
这几天她也算瞧明白了,江洋就是借着江与时的势才敢这么嚣张。
江与时正摸兜,左边没摸着,换右边,闻言一顿,笑了一下,说:“给你也开了,你感觉到了吗?”他煞有介事地道,“你的比他的大。”
姚问:“……”
她有点儿接不上这话。
她多少也有感觉,就二十八班这些个男生,瞧着就挺横。在她当众做了“得罪”他们的事儿后,之所以只有江洋一个故意找事,其他人见了她都绕着走,仔细想一想,大概也能猜到是因为江与时。
江与时空出一只手,指了指桌上的药:“一顿各一粒,现在就能吃。”
姚问见了那药,下意识就皱眉头:“我不吃。咽不进去还苦,你拿走吧。”
这会儿嗓子眼儿已经够苦了,宁愿抗几天都不想再经历一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