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她怎么睡过头了。
铃铛一边在心中懊恼着一边按照以往的习惯飞快的穿衣洗漱,然后便推开房门往外面冲。
“大壮哥,你先帮我烧个水,我去喊太太起床。”铃铛风风火火的给沈溪说了这么一句,便又往沉鱼的屋子冲去。
沈溪看着铃铛这副着急的样子,正想要说些什么,却在看清楚面前小姑娘的容貌之后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铃铛你的……”只是他话才说了一半,铃铛便已经跑远了。
“大壮哥,有事待会再说。”铃铛一边跑一边说道。
她急急忙忙推门进了沉鱼的房间,一抬头却看到沉鱼已经穿好了一副规规矩矩的坐在了房间中的椅子上吃饭了。
铃铛来不及细想沉鱼一个双腿残疾的人是怎么从床上挪到桌子旁边的,她只是急忙愧疚的道歉:“对不起太太,我今天睡过头了。”
沉鱼放下手里的汤匙,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后道:“没事,你这几天太累了,是该多睡一会。”
沉鱼的视线落到面前女孩的右脸上,再看到那明显变浅了一个色号的胎记时,她脸上便显露出一丝笑容来。
“还好有用。”她道。
铃铛闻言疑惑抬头,“啊?太太你说什么?”
恰好沈溪这时也从屋外走了进来,听到铃铛的话,他顺势接口道:“铃铛你今天没注意吗?你脸上那胎记颜色减淡了好多。”
沈溪偷偷看了坐在那里的女孩一眼,先前铃铛和沉鱼神神秘秘窝在房间里的时候,他大致也猜到了两人是在做什么。
但是沈溪之前是有个从大城市回来的朋友的,沈溪不知道对方是为什么才会回清平镇这个偏僻的小镇子,但是他也听对方说过自己之前是学医的,而且学的还不是华国传统的中医,而是那从其它国家传过来的先进的西医。
和铃铛相处熟了之后,沈溪也知道她一直都对自己脸上的胎记感到十分自卑。因此前段日子偷偷出去见那个朋友的时候,他也曾顺嘴帮铃铛问了问对方,这人脸上的胎记能不能去除。
但是他那个朋友也说了,以目前有的手段,根本就做不到他想要的那个效果。
沈溪却没想到,他那个朋友都做不到的事,沉鱼竟然还真的弄出来了,而且效果还那么好,铃铛脸上的胎记颜色竟然一下子就减淡了那么多。
他方才看到铃铛从门里出来,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对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