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积极地仿佛不是要取自己的血。
俞清源看着眼前这个满眼含着期冀的少女,她在乎他的夫君,所以哪怕是要取她的血肉,她也在所不惜。
俞清源有些欣慰。
他受恩于顾家老国公爷,后来为了照料慧贤皇后进宫做太医,二十几年的光阴,他是看着李琰这个孩子长大,看着他忍受了十几年的头疾,看着他一个人苦苦撑着。
他希望这个孩子身边有人陪着,他希望有人能陪伴关心这个满心孤冷的孩子,好在如今这个人出现了。
俞清源没有接过那把刀,他问道:“不知此事殿下是否知情?臣刚刚未曾言及此事,也是担心殿下不会同意,娘娘不若先问询一番殿下的意思?”
俞清源看得出李琰对云棠的在意,所以刚刚他才没有说出此事,但他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这么聪明,竟自己猜到这件事。
“我……”云棠一顿,她其实不太敢把此事告知李琰,她下意识地觉得李琰不会同意,但是……
“俞太医放心,只是取一些血而已,殿下那边我会去说,还请俞太医动手吧。”
云棠现在看到机会,她自不肯放过,而俞清源也想试一试,他最终还是点头应下。
他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白瓷瓶,在云棠左手腕的内侧割出一道口子,将血液注进瓷瓶中。
云棠感受到手腕内侧的疼,她蹙眉忍着,直到那白瓷瓶注满,她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手腕内侧割开的刀痕其实并不长,俞清源很快上药将那处包扎起来,一圈白惨惨的细布包着手腕。
云棠看着这么扎眼的伤处,有些犯愁,她思索着要不要找个借口骗一骗李琰?
她理由还没想好,俞清源刚刚走了没多久,她就看见李琰走进殿内,她着急忙慌把衣袖放下来,赶忙遮住那道伤处。
“殿下处理完政事了?准备用膳吗?”云棠主动上前询问。
李琰皱眉看着她,见她不像是生病的样子才松了一口气:“听说你召了太医,可是午时冰酪食多了,现在不舒服吗?”
云棠本还在想找什么借口,结果李琰帮她把借口找好了,她顺势说下去:“应该是吃多冰食有些不适,俞太医说了没事,殿下不用太担心。”
“早知便不该将我那碗也给你。”李琰有些懊恼,他算了算日子,接着道:“你这几日不许再用冰了,你们看着侧妃,若是侧妃偷偷吃了掺了冰的东西,孤拿你们是问。”
云棠张了张口,但她自己说出的谎,只能继续圆下去。
但她和李琰朝夕相对,这件事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瞒下去?
夜间烛火刚熄不久,又突然被人点亮。
李琰将床头的那盏灯点亮,他目光寒凉地落在床榻间——小姑娘瑟缩地躲在墙角,凌乱的衣衫露出她的肩头与锁骨,墨发披散,细长白皙的脖颈此刻微微垂落,两只手缩在被窝里,目光躲来躲去不敢看他。
他坐到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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