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敬称,不是疑问。
云棠也不否认:“是,我曾瞧见您在城外和纪将军见面,又去向公主探问,得知您曾与纪家人熟识交好,与纪家长女是闺中密友,所以我想您应该知道些什么。”
俞绾放下那枚玉扣,笑着看云棠:“你很聪明,这枚玉扣确实是你母亲之物。当年纪伯母高龄产子,音雪自生下来身体便很虚弱,所以纪伯父命人雕刻这枚平安扣,又让净慧寺的大师开过光,希望能保佑音雪健健康康地长大。这平安扣是一对,剩下的那枚在纪将军手中。”
俞绾这话说得很清楚,云棠悬着多日的心此刻终于落了回去,她想起那日在云韶府的名单上看过的记录。
所以,当年是父亲将林温然和纪音雪的身份调换,让母亲以林温然的身份被赎出,而林温然才是死在那场瘟疫中的人。
以前她不明白父亲为何一定要隐瞒此事,如今也能想明白了。
母亲当年不能赎出,父亲调换身份是不得已为之,此事若是暴露出去,云家和她都会有麻烦,更何况当年纪家获罪一事与韩家脱不了关系。
韩氏如今是她主母,以前又那般待她,父亲纵使再骗她一次,也不会愿意让她知道实情。
但……父亲明知韩家和纪家有仇,他在将母亲藏在私宅中时,竟同时迎娶韩氏,若是母亲知晓……
“之后我去云韶府查过,你父亲当年应该是将音雪与一个患了瘟疫病死的姑娘调换身份,才赎她出府。”
冬狩那日,俞绾去为云棠治伤,无意间看到这枚平安扣,样貌的相似以及旧物,让她无比确信云棠和纪音雪之间有关系,但她知道此事不能声张,此后试探着问过云棠这枚平安扣的由来,这才更加确定。
俞绾也去云韶府查过,结合查到的事情她可以猜出当年的实情。
云棠点头:“这些事情我查过,也知晓一些。”
说着,她点了点自己的眉眼:“我这里,是不是和母亲很像?”
俞绾看着她那双相似的桃花眼,温煦一笑:“是,你的眼睛很像你母亲,更准确得说,你们这双眼睛都生得与纪伯母十分相像,熟悉的人很容易认出来。”
俞绾想,若是纪北昱还是少年模样,他与这姑娘站在一处,别人会很快看出不对来,不过如今他冷颜厉色,眉眼锋利,倒削弱了那种相似。
云棠也想起纪北昱的那双眼睛,她起先是不确定的,但纪北昱的躲闪和为她遮挡的动作,加重她的疑心。
她也清楚,如今不是相认的时候
但她忍不住想去了解母亲,想知道母亲从前是个怎样的人。
俞绾知她此意,放下玉扣,回忆道:“音雪她,是个很温柔,也很坚强的女孩子。她从小身体不好,纪伯母和纪伯父唯一的心愿就是她能平安长大,所以对她要求很是宽松,连纪北、纪将军这个弟弟也把她当妹妹一样照顾。
“她从小泡在药罐子里长大,她知道伯父和伯母担心她的身体,所以从来不会在喝药这件事上任性,再苦的药她也能捏着鼻子喝下去。全府的人宠着她,她的性子也没有变得娇蛮起来,对任何人都很温柔和善。
“不过她对自己的要求有些高,琴棋书画样样都要学,也从没有坐不住的时候,仿佛遇见再难的事,她都不会灰心丧气,哪怕……哪怕当年纪家出事,我去看她时,她还对我笑着说,她一定会活下来,她要等到纪家的案子平反的那一日。”
可是,她没有等到。
云棠倏然握紧双手,心口像是被一根针突然刺了一下,隐隐作痛。
她突然问道:“俞姨,当年韩家和纪家是不是交好?不知母亲和韩家姑娘的关系如何?”
她问得自然是纪音雪和韩氏韩秋茹的关系。
俞绾试着回想:“那时韩家时常来往府上,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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