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紧双唇,匆忙去拉扯,第一次没有扯动。
李琰也终于意识到什么,他移动位置,那条妃红色的腰带如同流水迅速滑走。
少女慌乱起身,避过他的目光躲进内殿。
李琰没有急着起身,他坐在原地,伸手揉了揉额头,这次发作来得快,但也消退得快,现在只剩下一些残存的针扎感,这种疼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但是,今日他在小姑娘面前失态了。
他本来不想这么快让她看到这一幕。
他患有头疾,多年来无法治愈,每月都会发作一次,起初是隐隐的疼痛,爆发时就会像今夜一般,疼痛和幻境一起袭来,意志若不够坚定,有时甚至会……自残。
他不能以这样的状态待在宫中,所以每月才借着为母后祈福的名义出宫。
原本他以为,这次的发作会在两日后。
如今看来,是提前了,有可能是发作的时间间隔在缩短。
不过现下最重要的不是这个,他该如何向她解释刚刚的情况?要如何解释他的举动?
云棠躲在内殿里将衣衫整理好,又收拾一番情绪,她按压着胸口,努力将慌乱的感觉压下去,一次次暗示自己不要紧,她是他未来的侧妃,哪怕还没有举行仪式,但也不算是……很出格吧?
不管了,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云棠下定决心,她对着外面沉沉的夜色深呼一口气,然后大义凛然地走了出去。
她走出内殿,看见那人侧对着她负手站着,身上衣袍整洁,他听见她的脚步声,侧身看向她,面容温和。
她看着眼前这位衿贵的太子殿下,先前的一切似乎只是她的幻觉,他不会那么脆弱,不会那么缺乏安全感,更不会需要她的帮助。
她的脚步微滞,然后如常地走过去,在他面前浅笑着道:“殿下,我该回去了。”
她表情如常,开口的话就是回去,不曾提及刚才的事半分。
小姑娘聪明得不需要他提点,主动把一切当做没有发生,她做得很好,清楚地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但是,他该高兴吗?
他看着眼前这个浅浅笑着的小姑娘,看着她清澈的双眸,突然觉得,他是不是太自私了?
他需要将她绑在身边,但连一个理由都不能给她。
她将他当作救命稻草,但他又何尝不是把她当作救命稻草?
“殿下?”
“孤送你回去。”
“可是……”云棠有些犹疑。
他没有出现在千岁宴上,现在却要送她回去,若是皇后娘娘瞧见……
“你以为顾家大姑娘为何会知晓孤的行踪?”
“不是她的奴婢瞧见您了吗?”
云棠说完,突然意识到不对,殿下的行踪岂会让一个丫鬟轻易得知?
也对,殿下既已回宫,消息又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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