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得严实,下人们都被遣退,就算有什么动静,也没人会听见。窗牖推开半扇,但没有风,六月底正是炎热的时候。
里间一侧专门安置冰块降温,今早才刚换,丝丝缕缕地散发着凉气,与从窗牖里进来的热气打个正着。
他似乎检查完了。昭昭只觉得心口一片有些火辣地疼,还有些涨。
她不再是小丫头片子,而是他的女人。贺容予的女人。并且是唯一的。这几个字听来便令人高兴。
她微低着下巴,喉头微动。
贺容予的手虚搂着她后背,在思考接下来做什么。一面想着,一面还是吻她。
吻不再克制,充满了侵略性,但又残留了一丝温柔。这种温柔像一个勾子,勾着她的心七上八下,起起伏伏。他极有耐心地亲吻过每一处,观察她情^动的反应。
昭昭好像变成一条游错路的鱼,从河水里进到海域,找不到方向,想往前又被海浪往后推。
再然后,她从鱼变成人,从海水里冒头,大口呼吸。
这才只是风雨来前的乌云满天。
她抱着贺容予胳膊,感觉到他抽回手。她脸红起来,虽然看不见,但是感觉得到,也能听见一些细微的声响。
太糟糕了。还有更糟糕的。
从他的长指变成他自己。
有前面的基础,没太困难。但她还是很不适应,咬着唇忍耐。贺容予极温柔地哄她,一声声唤她昭昭。
她也跟着喊二哥。
但她一出声,贺容予便更变本加厉。
“昭昭,叫我名字。”
“……贺……容予。”
也没用。
昭昭叫他二哥,有种背德感。纵然知道他们之间并非流着同样骨血,甚至为了保护她,连她户籍也没添入贺家。但他幼时抱她哄她,亲手喂饭,看着她一点点长大。还是太过刺激感官。
可她叫他名字,也一样。
贺容予在粗重的呼吸里叹气,又试了试。容予,涵之,哥……叫什么都一样。
他慢慢领悟,似乎只是因为,是她。她随意出点什么声音,都让他忍耐不住。
从青天白日到夜色降临,昭昭一点力气都没了。
她整个人像从汗水里捞出来,头发湿了一层,很不成体统。贺容予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副样子哪儿能让人看见,所以贺容予抱她简单沐浴了一番,直接让她宿在了自己房中。虽说他的卧房昭昭常来,但再常来,也没有留有昭昭贴身衣物的可能。
贺容予替她简单擦干,去衣柜里找了一身自己的寝衣,替她换上。昭昭全无力气,又强撑着不肯睡,眼睛半睁半闭的,任由贺容予摆弄。
她趴在贺容予怀里,眯着眼靠在他肩膀上说话。声音很轻,又含糊,贺容予起初没听清,待仔细一听,发现她说的是:“二哥,我好喜欢你。真的。”
贺容予低头在她鼻尖轻啄了下,道了声:“好。”
后来实在撑不住,昭昭趴在他怀里便睡过去。贺容予将人轻轻放下,捏了捏眉心,脑中想到一个词,堕落。
他碰了碰自己鼻尖,轻笑声落在沉酣的夜色之中,起身穿戴整齐,转去书房。每日有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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