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得过云芽,却瞒不过贺容予。
夜里贺容予忙到戌时才回,一回来便来昭昭这里。云芽将下午大夫的话一五一十告诉,贺容予嗯了声,在一旁矮榻坐下。
桌上放着昭昭的绣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绣了一半,是半截梅花。
贺容予随手拿起,不动声色开口:“白日说想要我哄你睡觉。给你念一段书?《孟子》还是《六韬》?”
昭昭没想到他还记着,一时有些欣喜,“《孟子》吧,多谢二哥。”
贺容予放下绣绷,又夸她绣工尚可。昭昭低着头,将被子理了理,躺下去。
“那绣好了,送给二哥吧。”她懒懒地回答。
贺容予点头,起身坐到床边。他不用拿书,对《孟子》倒背如流,声音缓和而低沉,好似有安抚人心的力量。
昭昭惬意听着,没料想贺容予忽然问:“鹤望兰也染了风寒是吗?”
她一时愣住,没反应过来。
贺容予嘴角噙着笑,叫她名字:“贺昭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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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昭昭一愣,知道事情败露,低着头缩着脖子,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
贺容予看着她,好气又好笑。
“为什么不肯吃药?倘若你不舒服,苦的也是你自己。”
“苦的是药。”昭昭顶嘴。
贺容予瞥她一眼,她只好闭上嘴,乖巧认错:“对不起,二哥,我错了。下次不这么干了。”
“再过不久,便是你笄礼。若是你病不好,如何容光焕发地参加笄礼?”贺容予也没真的生气。他很纵容昭昭,这是小事,可以容她任性妄为些。
“嗯。我知道了。”昭昭垂着眼,睡意已然全无。
默然了会儿,她抬起眼觑贺容予,小声发问:“二哥近些日子很忙么?常叔问你几时有空,去见一见第二位姑娘……”
她说着,观察着贺容予的反应。
贺容予神色未改,只说:“再说吧。”
昭昭哦了声,垂下视线,又问:“二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温柔的?贤淑的?还是泼辣些的?”
贺容予沉吟片刻,道:“听话的。”
昭昭霎时抬头。
听话的……她很听话吧?
“好了,不许再说了。快睡吧,不好好休息,病怎么好得快?”贺容予打断她的话题。
昭昭嗯了声,将被子重新理了理,没想到这动作将枕头往外推了推,一下将那本书推了出去,露出半截。贺容予显然瞧见了,视线落在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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