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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小姑娘的声音委委屈屈的,“在那傻站了半个多小时,结果什么都没看见,山上的风好大,吹得我直发抖,好在戴了你送给我的那条围巾,不然要被冻死了……”
目光扫到那条灰色围巾,陈砚扯了扯嘴角:“那你非要跑那里去干嘛?就为了看流星?许愿?”
“是呀。”宋静原抿了抿唇,脑袋埋得有些低,后来干脆偏头躺在桌子上,盯着他立体凌厉的侧脸看,“想许愿。”
“你有什么愿望啊?”
宋静原摸了摸头发:“不能告诉你。”
陈砚笑了声,没想到这人都醉成这样了,嘴还挺严。
“说出来就不灵了。”她补充。
“你很信这些?”陈砚语气闲散,指节拎起酒瓶喝了一口,喉结线性感突出,轮廓分明。
“也没有很相信。”宋静原压了下眼眸,她有些困了,眼皮忍不住打架,声音也越来越小,“但流星总归是不多见的,万一真的能实现呢?”
“宋静原。”陈砚把她额前贴着的一缕碎发拨开,慢条斯理地说,“要不然我给你当流星?有什么愿望和我说说?”
女孩的侧颜很乖,像只安静缱绻的猫,陈砚忍不住在她脸颊上捏了下,笑:“我可比流星灵验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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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寒气重,小酒馆打了烊,路边只剩下几盏昏黄的路灯,人影在雪地上拉的很长。
两个人站在安静的街道上。
宋静原还没完全醒酒,走路摇摇晃晃的,陈砚扶着她胳膊,不小心触碰到她手背,凉的刺人。
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我不要。”宋静原把外套推回他怀里,“我穿了羽绒服的。”
“那你手还这么凉?”
“我不冷。”宋静原又攥了攥掌心,“而且这样你会冻感冒的。”
“感冒?”他懒懒掀起眼皮,“老子上次感冒还是七岁。”
“……”
“哪那么多废话。”陈砚直接把自己那件黑色冲锋衣披在她身上,“让你穿你就穿着。”
“……”
“枝枝他们到家了吗?”
“还有心思关心别人?”陈砚又帮她把围巾向上拉了拉,“怎么不关心关心你自己呢?”
宋静原低着头不说话,乖乖听他教训。
雪粒被风吹的在天上飞舞着,落在脸上融化成水,凉丝丝的。
“去哪?”陈砚偏头问她,“送你回家?”
宋静原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立刻摇头。
陈砚哼笑:“你这什么意思?到底回不回?”
“现在不能回。”她吸了吸鼻子,“我不想把酒味带回家里。”
“现在不想带着酒味回家了?”陈砚不耐烦地啧了声,“那你喝酒的时候想什么了?”
“……”
“那怎么办?”风越刮越大,枯树枝被吹的哗哗作响,气温被冰冻了似的不断下降着,陈砚抬眼向对面扫,街上的小店基本都已经关门了。
“没事。”宋静原说话慢慢吞吞地,“你先回家吧,我自己在街上散会步。”
陈砚轻嗤一声:“宋静原你能不能长点脑子?大晚上的我把你一姑娘扔大街上?等着半夜流浪狗过来叼你?”
“……”
“流浪狗才不会叼我呢。”
“是。”他用气音嗤笑,“流浪狗都嫌吃不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