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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背对着他。

从刚才开始，她就一声不吭没再说一句话，像是要用这种态度和他划清界限。

连日来的工作让顾疏衍本就疲累不堪，为了将原本就紧急的工作提前两天，他已经连续三天没有睡好觉，不过就是为了赶回来陪她过生日。

顾疏衍胃部抽痛了一下，在她身边坐下。

苏沅沅的小沙发是单人的，顾疏衍坐下来后几乎就没剩什么空余了，见她连背影都透着冷漠。

顾疏衍手按在胃部，平静地问：“我才刚回来，就算你要判我死刑，总要告诉我原因是什么？”

她之前说的那个原因，他不会信，苏沅沅哪里是会想到这种事的人。

话音落下，客厅里重新安静下来，依旧没有她的声音，问她也不回答，像是连和他再说一句话都不愿意。

哪里有她这么无法无天的人。

顾疏衍感觉胃里的灼烧感更加强烈了一些，忍耐地闭上眼，按着胃部的指尖泛了白。

沉默了两秒，艰难地开口，“苏沅沅，你到底想怎么样，除了分手，别的我都随你。”

“我没想怎么样。”苏沅沅咬了咬唇，终于开了口，“我说了，要和你分手。”

两人又陷入了死循环。

顾疏衍轻叹了口气，语气缓了缓，“你到底在气什么？我从没觉得我们之间的家世是问题，你还不知道么，不管别人和你说了什么，那都不是我的想法。”

“我爷爷是注重家世，他最看重的不是亲情而是利益。而我从小受到的教育也是如此，你叫我黑心的资本家，这一点我并不否认。很早以前，我也以为我会和门当户对的人联姻。可是苏沅沅，如果是你，这一切就不重要。”

顾疏衍一字一句地说完，这才缓声，循循善诱，“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说到这个苏沅沅这些天强硬按压下去的委屈又涌了上来，她本来也没有觉得什么配不配的，出身是天定的她又没办法决定，更何况她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差……可是他们总是说那种话，难听的话说千遍，总会在心口留下痕迹。

不自觉就把这些天的委屈告诉了他，“他们总是说我是灰姑娘。”因为不开心，连声音都瓮瓮的。

顾疏衍眼眸压了压，果然是这样。

“谁说你是灰姑娘？”

苏沅沅又闭上了嘴，不知道要怎么一个个把名字告诉他，想了想又觉得毫无意义，别人的想法如何能左右呢。

见她不愿意说，顾疏衍也没逼问她，该查的，他都能查到。

只是，不能让她再继续钻牛角尖下去了。

“那么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和我赌气的原因？”

赌气……原来在他眼里，她说分手只是在赌气么。

或许有一点吧，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她感受不到他对她的在意。

此时此刻，她也想把所有的想法都告诉他，却突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想说她觉得他不够在意她，可是现在却怎么也说不出哪方面，她的生日他也赶回来了，家世他不在意，联姻他会处理，平常生活里也几乎事事顺着她，原本有好多的委屈，可到头来她却一件他不在意她的事都说不出来。

见她情绪缓了下来，顾疏衍也松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灰姑娘，这一切不过是因为……”顾疏衍喉结滚了滚，轻声说，“喜欢罢了。”

苏沅沅眼睫颤了颤。

·

低声重复：“喜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