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还是太小了吧,五官没长开,要是布布今年十岁,他肯定一眼就能认出来。
吃完早餐,颂然骑着小二轮把布布送到幼儿园,拐道去了一趟菜市场,回来时车篮又堆得满满当当:馄饨皮、猪肉糜、鸡蛋、小葱、紫菜、虾皮,还有生鲜的鱿鱼、整鸡和蔬菜。
之前答应过要给贺先生包小馄饨,材料得提前准备好。
客厅日历上,小脚印还剩下最后两枚。布布今早出门急,忘了涂,颂然便拿来一支彩笔,替他把倒数第二枚脚印涂满了——等明天涂完最后这枚,贺先生就该回家了。
他们一家,终于要迎来第一次团聚。
颂然又有点想念贺先生了。他把藏在抽屉里的画簿翻出来,小心地打开。俊朗的英菲尼迪男神出现在纸面上,温和地对他微笑。
人还是从前那个人,只不过现在,颂然已经不再是单相思了——他们真的恋爱了。
“你好,贺先生。”
颂然也对他笑,低下头,轻轻吻住了他的唇。
贺先生头像下方还明晃晃写着“前任”,颂然嘴角一抽,飞快擦去之前的涂鸦,认认真真写上了“老公”二字,以爱心圈起,封入相框。
他要把这张画挂在他们的主卧里,臊死贺先生,以报欺瞒之仇。
颂然捧着画像,心里热乎乎的,也痒嗖嗖的。
好想他啊。
三小时四十二分钟没联系了,非常非常地想念他。
颂然没有克制自己的欲求,他从沙发缝里掏出手机,拨了贺致远的电话,整个人扑到卧室床上,搂住了松软的枕头。
贺致远正在和下属吃庆功宴,压了信用卡,账单全包。
一群高级工程师兴致高昂,沿街一路横扫过去,从德国黑啤喝到苏格兰威士忌,一品脱一品脱地撞杯,磕出来的花生壳淹没了脚背,堪比盛夏欧洲杯狂欢。
等喝累了,他们集体找了一家日料店落脚,占去半边长桌,开始一盘盘消灭流水刺身。
因为发布会公开出柜,贺致远成了当仁不让的话题中心。桌上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说要出去接个电话,下属以为他临阵脱逃,纷纷阻拦。
他只好解释:“男朋友。”
工程师们立刻一路绿灯,让他在欢呼中顺利脱身。
这家店前方临街,后方有一座日式庭院,小桥竹影,山石流水,环境非常清幽。贺致远插兜靠在廊柱上打电话,旁边悬了一盏纸灯笼,随风左右摇晃。
“颂然,不生我的气了?”
“……嗯。”
颂然点点头。
哪儿还好意思生气啊,当着人家的面撸管不说,还非逼人家说一堆甜言蜜语帮着射,简直“无耻”两字成精,脸都丢尽了好吗?
贺致远闻言安了心,下一秒故作严肃道:“但我很生气,我硬了一下午。”
颂然内疚:“对不起嘛。”
“打算拿什么补偿我,嗯?”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啊……”颂然抿了抿唇,“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有。”贺致远好整以暇地换了个姿势,抬头看向天边的月亮,“我希望你能补偿我一下午。”
颂然迷惘地眨了两下眼睛:“补偿你一下午……什么?”
贺致远笑而不答。
几秒钟后,颂然倏地明白过来,下腹立刻窜起一团火,炽热地烧到脸颊,浑身就像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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