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书回到客厅里,在空下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神色自若地拿起刚才随手搁在桌上的企划案。
两侧沙发上的几人悄悄抬眼相互对视,怎么看都觉得自家老板现在整个一副貌岸然的模样,越看越不正经。
担心误了老板的‘正事儿’,项目执行总监迟疑了片刻,率先开口道:“那个,温总,我们今天的会议要不要先……”
温承书抬头看着他,毫无波澜的眼睛里看不出一点情绪。执行总监以为他是想苛责自己的不专业,脑门上的汗顿时就要往下滴,殊不知对面的温承书因为他句话在心中做了多大一番心里斗争,好不容易才让理智占回了上风,淡淡地将目光收回,平声道:“把今天原定的内容讲完。”
“好,好。”执行总监悄悄抹了一把汗,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神,那人会意,继续讲起刚才会议中断前的话题。说话的语速却明显比先前要快上许多。
温承书自以为认真地听着,却不知自己不时往门口瞟的眼神早被众人捕捉到了。他收回的目光无意扫过面前齐刷刷看着他的几双眼睛,眉宇中稍染不满,几人立刻眼神收敛正襟危坐。
房门被极轻地推响时,温承书再度抬眼看过去。
小孩儿特意放轻的动作,侧身从门口进来。
他红透的脸色终于缓和过来些,有些大的领口露出削瘦的一字型锁骨,皮肤只有在白毛衣的衬托下才看出透着些浅粉的颜色,他微微垂首,没敢抬头往客厅看,转过身轻手轻脚地把门关好,埋着头朝关着的木门走去,按住把手开门的同时才听温承书说:“那里是洗手间。”
邢野觉得今晚就是老天爷专门用来整他的尴尬日。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操,不露声色地把门关上,其实早已经恨不得在面前挖个洞把自己整个埋起来。
给自己做了足足五秒的心里建设,他这才转过头:“那个,卧室在哪儿……”
一扭头就撞上温承书那双含笑的眼眸。
他是故意的。
太过分了。
邢野扁着嘴,要嗔不嗔要怒不怒地看着他,简直可爱至极。温承书自然知道他是在责备自己让他出糗,手指掩在鼻尖前极其克制地笑了一下,小孩儿瞪着他的眼神慢慢软下来,变成了求助般的可怜。
见小孩儿的脖子又要红起来了,温承书没舍得再逗他,抬手给他指了指卧室的正确方向。
邢野便迅速埋下头匆匆钻了进去。
温承书没能收敛住脸上柔和的表情,唇角轻轻牵动,对从邢野进来就自动静音的下属说:“继续。”
会议结束在半个小时后,茶几两侧的几人明显如释重负地将挺直的身板放松下来,接着迅速从沙发上弹起来向温承书道别。
温承书点头,目送他们离开,起身将门反锁,回到房间。
卧室里的灯开着,却不见人,温承书脱下外套随手搭在沙发背上,听到没有水声的浴室里传出细微的响动,小孩儿不知是准备洗澡还是已经洗完了。
温承书坐在沙发上,慢慢地摘下自己的腕表。
浴室门被推开时发出一声轻细的‘吱呀——’
他闻声抬眼,目光略顿,眸里有极不明显的暗光一闪而过,接着燃起的便是作为男性本能的欲望。
温承书微微眯眼,看着穿在小孩儿身上显得有些宽大的衬衫,他连衬衫扣子也没规规矩矩地系好,只挑着系了几颗,敞开的领口下是被热气蒸得泛着薄粉的肌肤,两条白皙匀称的长腿上还沾着没耐心擦干的水汽。
小孩儿赤着脚站在浴室门口,似乎没想到他会在房间里,眨着眼睛怔了下神,长睫毛被水浸湿成缕,慢慢朝他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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