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不干不净说什么呢?”任千山想冲上去揍他,被顾远书拉住了,“穷寇莫追,没得脏了自己的手。”
嘭——
车门关上了。
车灯亮起,宝马在引擎声中扬长而去,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别理他。”顾远书冷冷地看着那辆车,“龌蹉的人,看什么都是龌蹉的。他愿意把自己放在污秽里,咱们不必把自己拉到跟他一样的档次。”
“我…我…”裴媛也不是蠢人,很快就想明白了,“他真是…”
“裴媛,他这种人,不配你向他自证清白。”
车库里重新恢复了寂静,顾远书看向一边的任千山,“他敢在我面前出言不逊,我自然得教教他做人的道理,动手就不必了。”
“唷,你不怕时雨跟你闹?”任千山玩笑道,“行行行,我不揍他,回头缺胳膊少腿的,也不好看。”
“他但凡在时雨那儿还有点儿盼头,也不会回头来纠缠裴媛。”顾远书收回目光,转身看向裴媛,“天塌下来,也要先吃饭,走吧。”
裴媛其实想回家,可是她性格一向爱替别人着想,即使不想吃饭,还是点了点头,跟两人一起去了花月令。
要不是这两个人在,今天的事情还不知道会如何收场。
她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
一顿饭吃得很沉闷。
任千山看裴媛兴致不高,说了好些笑话,可看她也只是配合地微微笑一笑,渐渐也不敢瞎说了。
顾远书也看出来了,不过这破事儿换了谁都高兴不起来,遂问道:“我看看你手腕。”
裴媛抿了抿唇,拉起袖子,果然手腕上有一小片指痕。
“这孙子!”任千山骂道。
顾远书叹了口气,“痛不痛?”
“还行,没事儿。我就是有点儿后怕。”
“那是啊!”任千山嚷嚷道,“你看看,今天要不是我跟你老板在,谁知道那孙子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你要不要请假休息几天?”顾远书问道。
“不要。”裴媛缩回手,拉好袖子,“我要工作。上班心情好,在家里反而胡思乱想的。”
顾远书笑了,“唷,看来我这老板当得还不错。不过,我有一个担心…”
他抬起手,手指摩挲着下颌线,思忖道:“袁晗是个心胸狭窄,牙呲必报的人。他应该是从小被捧大的,所以心气很高,谁都看不上。这样的人,如果能够忍一时之气,要么是因为有甜头在前头等着他,要么是遇上了不敢惹的人。但是有机会的话,一定会报复回去。我问你,他是不是在外面,对服务员态度很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