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的闯入似乎激荡起了缝隙空间里的灵力乱流，孟泓毅感觉自己的双臂被刮得火辣辣的疼。

“啊——”

泷被弹出的时候，整个人处于龙形状态，他展露出的皮肤全都被厚厚的黑色龙鳞覆盖，褐黄的瞳孔变为血色，看着很是恐怖。

怎么会……

目睹这一切发生的孟泓毅彻底傻了眼，明明前面的每一步都十分顺利，却在即将离开的瞬间毁于一旦。

缓过劲来的泷抬头看向缝隙，他以为孟泓毅已经离开了，却没想到他还站在原地。

意识到自己此刻正处于龙形状态的他快速蜷缩着身体，将头深深埋入自己的手臂，他不想孟泓毅看到自己的这副模样……

“泷……”孟泓毅努力想抽出双臂，他想跑过去安慰泷，可是他做不到，缝隙空间再次涌起巨大的吸力。

无力感涌上心头，恍惚间，孟泓毅甚至感觉自己听到了泷轻声的抽泣。

孟泓毅感受到了不远处泷的不甘和痛苦，他咬着牙，拼了命与那股吸力对抗。

终于……手再次抽出来了。

小小的身体狂奔而去，他艰难地将手搭在泷的肩膀上，轻声细语地安慰道：“泷，别难过，我再想想其他办法，一定可以带你离开的！”

“你走吧……”泷的声音很虚很空，是极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才缓缓吐出的字，“别管我了，走吧。”

孟泓毅不死心，他觉得自己离成功只差一步了，他不想就这么放弃，不想半途而废，“再试试，我们再试试，好吗？”

泷忽然抬头看向孟泓毅，几滴血泪毫无征兆地从他的眼眶流出，一直顺着脸颊滑下，直到与衣服上早已经被吹干的狼血相融合。

“你快走吧，走啊！”

孟泓毅使劲摇头，他抱住浑身是鳞的泷，企图传递给他更多的温暖和力量。

但是泷强硬地推开了他，粗暴地伸出龙爪将他拎起来，巨大的压迫力让孟泓毅反抗不得，只能被动接受一切。

右手拎着孟泓毅的泷一步步坚定地向龙目缝隙走去，他定睛一看，那缝隙即将闭合了。

不容许这一切发生的泷伸出左手，毫不犹豫探了进去，强大的撕裂感让他痛不欲生。

泷强忍着将裂缝撕开，“快……快啊，将自己化为虚无状态，我，我撑不了太久！”

孟泓毅照做了，他知道泷心意已决，无法再改变了。

他心灰意冷地看着自己的手臂一点点虚无化，这一刻，孟泓毅觉得自己还是那么无用，即便实力增进巨大，依旧做不成一件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