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芫手试图往后捞了捞,一动全身就扯着筋的疼,他揪着枕头,难得有点迁怒:“这么疼,我怎么反手给自己上药?”
江琅炎微不可察的叹口气,从房间里捞了跟椅子坐到床边。
他将白色毛巾往下扯了扯,盖住屁股。
将药膏倒在手心,“忍着点。”
“哦。”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楚芫还是一点忍不了疼的,一直小声抽气。
直到腰部的酷刑结束,江琅炎说,“还有哪里疼?自己能擦?”
楚芫哼哼唧唧的坐起,随意扯了扯毛巾盖住重点部位,接着就翘起脚,自己给自己抹脚踝。
他全身上下好像没有一处不是白的。
白的晃眼。
江琅炎不想看得晃眼睛,转身出了门。
他四处转了一圈,随后来到飞船里,不常有人去的小客厅。
他将中央空调打开,调到10摄氏度。
整个人没骨头似的窝在沙发里,发了很久的呆。
这边,楚芫擦完药后,打算穿衣服。
他跟体内藏了树懒基因一样,缓缓爬过去,指尖缓缓勾起,再缓缓的套头上,期间尽量不动自己腰的部分。
一动就连着脊髓的疼。
穿好后,他发现江琅炎不在房间,还有点疑惑。
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他在思考怎么让自己更舒服。
他现在是躺着疼,坐直了也疼。
各种尝试后,他把被子团吧团吧,团成一个圆球,放在身前,上身趴在被子上。
这样才稍微好点。
江琅炎回房间时,看到楚芫穿了件尺码偏大的T恤,漏出底下白皙笔直的双腿。
他还前倾身子,抱着圆球一样的被子。
姿势有点奇怪。
从门口走到椅子旁,他走到哪儿,那双漆黑漂亮的眼睛就跟在哪儿。
更奇怪。
不过他因为某种心虚情绪,假装看不到对方的奇怪,而且进浴室洗澡。
等他出来后,楚芫还是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把他看得没法,“怎么了?”
楚芫心脏一紧,“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在告诉你之前,你要先答应我,不能生气,也不能红眼睛。”
这个红眼睛肯定不是指哭,而是指暴怒。
其实他也不是突然就坦白,是这两天一直琢磨这件事,而且对方刚刚还又一次帮了他?
所以干脆就说了吧。
江琅炎笑了笑,一下什么心思都没有了,他坐在床边,一双大长腿拿上床,压在被子上。
他转头,看了楚芫一眼,“平常人在说我眼睛红时,已经被我收拾了。”
似乎在说,我这都没收拾你,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