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说话,下巴就脱臼,苦兮兮的喊:“爸!我下巴疼!都怪他们,都怪他们!你给我弄死他们!”
“好好好,爸这就帮你撑腰!”
楚芫站在办公室门口进退两难,换以前他早教训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了,但他也是最近才认识到,他不仅和过去的家没了关系,连那个家给他的便利也一并收回了。
系主任招手让他进来坐,他便乖乖走进来,在江琅炎身边坐下。
系主任忍不住叹气,要是江琅炎愿意道歉,他们校方还能打开个口子和稀泥,但这同学太狂了,看不到丁点低头的痕迹,实在让人头疼,不过这个楚芫同学还是可以拯救拯救的,毕竟他和周肖伟之间只是小打小闹。
系主任咳了声,对周肖伟说:“我想楚芫同学和你之间,应该没有那么大的矛盾,坐牢也是讲法律法规的,别人没把你伤在哪儿,你却偏偏要人坐牢,这不符法吧?”
校方的敲打很明显了,你周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是欺负人也要有个章法,何况还是欺负我校的学生。
“行啊。”周肖伟身残志坚的翘出一个二郎腿,得意的晃着脚板心:“你跪在地上学几声狗叫,我就放了你。”
楚芫还没说话,江琅炎就先嗤笑出声,这笑声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突兀,在严肃紧张的氛围里也显得格格不入。
周肖伟面色不虞,急欲发火的问道:“你笑什么?”
江琅炎摊开双手,尾音还有愉快的笑意:“我做了个假设,如果你家破产了,你们还会这么横吗?不仅不会,反而会像条狗,这前后反差蛮好笑的,比揍你们一顿让人快乐。”
“你他妈,啊——”周肖伟最受不了别人不把他当回事,他愤然起身,抢过他爸的拐杖朝江琅炎方向丢过去,江琅炎一脚踢开,拐杖中途转了个圈又砸回到周肖伟小腿上,很痛。
他知道自己打不赢对方,于是着急的转了几圈,最后冲到办公桌前,拿起校长的笔筒,绿植和端脑就开始砸。
别说,这绿植应该挺贵。
他一边砸一边尖叫。“啊——弄死他!弄死他!”
显然被江琅炎气得有点发神经了。
楚芫见过比他还不着调的二代,都成年了还是熊孩子脾气,一不顺意就砸东西尖叫,仿佛他才是全世界最委屈的人,是别人惹急了他他才这样委屈。
周肖伟的父亲突然有一丝的敏感。
这一丝的迟疑让他第一时间没去找江琅炎算账,而是和校长一起拉着自己发疯的儿子。
一时间,整个办公室热闹的不行。
“我忍不了了,我一定要叫爷爷弄死他!”
在周肖伟眼里,他父亲是个草包,真有什么要紧的事还是得找爷爷,像高中他抢同学优秀名额那件事,本来也没多大不了,但偏偏那同学穷得很,这件事还流传了出去,引起了公愤,也是他爷爷摆平的。
他已经受不了父亲慢吞吞的处理了,他要立刻,马上!让爷爷处理江琅炎!
“你知道我爷爷是谁吗?我给他打通电话,你今天从这儿横着出去!”他指着江琅炎鼻子骂道,随即拨通爷爷的电话,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