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苏乔笑了下,询问起郁洲的事。
“其实这两年里,我从未真正了解过他。”陈粟略有些挫败的苦笑道:“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每次来我这,都只是单纯的进行心理疏导,不过效果微弱,最好的也就是能勉强让他睡个好觉而已。”
“至于别的,我也无能为力。”
苏乔问他为什么。
陈粟回的很干脆:“他知道自己病了,所以每次过来都会喊我陈医生。他也知道自己的症结在哪,父母,朋友,工作,你,他都和我聊过,什么都可以聊,唯独触碰到核心问题上,他从来都不会跟我说。”
“所以我想帮,也帮不了。”
“他的所有症结都在苏小姐你的身上。”
所以陈粟才很好奇苏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过去两年里,他知道‘苏乔’对郁洲爱的人尽皆知,郁洲每次在他这谈起来时也盛满爱意。
可……
他曾见过郁洲接‘苏乔’电话时的模样,那是一种厌恶的,充斥着浓郁恨意的。
可偏偏郁洲每次谈论无一不是她。
以至于,陈粟曾经怀疑郁洲是有人格障碍。
后来,陈粟发现郁洲是没有的,所以久而久之,偶尔他从网上看到苏乔消息的时候,总有一种奇异的割裂感。
今日一见,这种割裂感尤重,饶是陈粟在这个年纪见的人多了,但这样诡谲的情形还是第一次见到。
陈粟不明白的事。
苏乔懂,她不但懂,甚至凭他的轻描淡写就能从中窥见隐匿在郁洲身后的深渊,但这些,郁洲都未曾提及,她更不可能对一个素未蒙面的人提了。
苏乔许久未语。
陈粟也识趣换了个话题:“OK,这些过往看得出你们最近已经调和好了,想必是个十分难忘的事件,也难怪会有有突发时间失忆障碍了。”
他这个心理医生,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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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乔这下不沉默了,很认真询问:“所以那些记忆都能回归的是不是?”
陈粟莞尔一笑:“当然。”
苏乔瞬间来了精神。
————
屋内,家属还在细细询问。
屋外,郁洲在五分钟都没有看到苏乔的时候,浑身哪哪都不舒服,起身在休息间里转来转去,手痒,喉咙也痒,浑身痒。
就想拿点辛辣的东西压一压。
烟。
这是郁洲脑子里第一时间闪过的东西,可脑子里才浮现这个字眼,他就想起了昨夜阳台上的谈话,消了心思。
他得戒烟,不能想。
可旋即。
郁洲又不免会去猜测陈粟会和苏乔说什么,其实有什么必要来呢,只要苏乔以后乖乖待在他的身边,哪都不去,他便觉得够了。
他的病,无药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