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乔真抿了下唇,这两天秦隽的状态都很让人生畏,此刻面对浑身散发着冰戾之气的秦隽,他更是“无所适从”。
待那股眩晕劲儿度过去,他嗓音虚弱地开口“我不知道是谁。我只知道,没有人把我怎么样。”
听了他的回答,秦隽目光愈冷,基地里的木系异能者屈指可数,除了席锐,没有其他人有这个胆量敢擅闯他的房间。纪乔真说出这样的话,不像是坦诚相告,更像在欲盖弥彰,这让他的胸口泛上冷痛,眼神也愈发锋锐。
在秦隽充满不信任的目光下,纪乔真忽然感到一阵从身到心的疲惫,他指尖微微一蜷,轻声重复道“我没骗你。”
秦隽视线自上而下掠过他薄薄衣衫下线条精致的锁骨,隐隐绰绰显露出来的白嫩腰肢,让人魂牵梦绕的圆润曲线,像平时在基地发号施令一样命令他,嗓音很冷,“把裤子脱了,转过去我检查。”
纪乔真的再多言语,都比不上他身体力行的检查结果更具有说服力。
这句话于纪乔真而言却宛如晴天霹雳,他只觉得身体一阵僵冷,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冰冻起来。略显得苍白的嘴唇几番翕动,最后才避开他的视线,鼓起勇气说“秦隽,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秦隽依然在用他充满穿透力的目光审视着他“是我过分,还是你在心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才不敢给我看。”
纪乔真知道再多的辩解也没有意义,可他又无法做到让秦隽罔顾他尊严地去检查他的身体,泄气般说“我没有。”
秦隽冷冷地扯了下唇“你不愿意也行。我会把所有木系异能者喊来,一个个问。”
席锐脚底生风,拔足狂奔,他中学时躲教导主任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达到了他有生以来的速度之最。
只是他越跑越觉得不对,他其实没做什么坏事,最大的罪名就是在纪乔真午休的时候偷窥了他,但他也不是那种变态地盯着他一直看,匆匆看一眼就移开了视线,看多了他也怕自己把持不住所以,他为什么会心虚成这样
席锐用着他在紧张状态下并不那么顺畅的脑回路,费劲地察觉到哪里不对问题好像是出在藤蔓上。
虽然他只是有了隐隐的感觉,说不上来具体的问题,但这种感觉告诉他,选择溜之大吉是非常错误的决定。尤其是在他还没来得及清理案发现场的情况下。
如果纪乔真误会他做贼心虚,那岂不是亏大了基地里的木系异能者不多,用排除法也很容易把他找出来。
席锐心里乱成一团,脚下来了个急刹,刚一刹住,谭明就恰到好处地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昨晚席锐作死非要拉着谭明,谭明只睡了小半晚,挂着的黑眼圈不比他小,好在谭明是个乐天派,任何情况下都能寻到乐子,他觉得能站在前线,陪同席锐度过感情难关,实在是他的荣幸。
于是他在听到席锐招呼他“谭明过来有话问你”的时候,乐颠颠蹿到他面前“诶!席哥!”